中途會有金甲聖獸給她送些果子食物,然後靜靜的趴在旁邊看著她背書。
讀書讀到入迷的雲狂歌拿起金甲聖獸給她的果子就咬,果子汁水很足,既能解渴又能果腹,隻需要一顆七天都不需要進食。
輪到黃金巨蟒來送食物,隻會瞪著金色溜圓的眼睛望著她瞧,悄悄地挪近,見她看過來,又趕忙挪開,生怕吵到她。
雲狂歌閉關似的在山洞裏求知若渴的背著書,外麵早就已經天翻地覆。
……
墨焰駕著雲,前麵卷軸地圖不緊不慢地在前麵飛。
在這片上空丟了幾個圈子的墨焰,終究是耐不住性子了,劈頭蓋臉的對卷軸地圖一陣訓斥:“你在這亂兜什麼圈子,你倒是飛啊!”
前麵的卷軸又兜了一個圈子,並沒有指明一個方向,金光忽明忽滅,提醒雲狂歌就在此處不遠的地方。
墨焰駕著雲看著起伏連綿的山脈,那張嫩的能掐出水的正太臉頓時就陰了下來,就差將這不靠譜的卷軸地圖給撕碎!
這麼大片區域,怎麼找?啊?你說怎麼找!!
兜了快三天的圈子,墨焰咬牙,按耐不住暴躁的脾氣,直接將卷軸地圖給抓到手中,七扭八折,揉成一團,然後塞進懷裏,啥話也不說,直接殺去鬼界!
鬼族,修羅界,幽冥十六澗。
魔族三公主坐在陰風陣陣的懸崖口,後背依靠著五人合抱的大榕樹,旁邊有碗口粗的鐵鎖將這處像座小島樣的平台拴住,飄浮在空。
朱紅色的高腰流仙裙,裙擺上麵繡著點點紅色的墨跡,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血跡,腰肢纖細,脖頸修眉白皙,那張妖豔的臉上沒有半點淒苦和難過。
四名鬼奴垂首恭敬的站在一旁,貼身侍奉。
墨焰轉著手上的骨戒,看著這位濃妝豔抹的鬼族三公主,有點倒胃口,無視掉旁邊獻殷勤的拓也,直接開門見山:“你們把人藏到哪裏去了?”
拓也是找這個機會緩和下魔族和鬼族的誤會,畢竟魔族現在日益強盛起來,將仙族都壓了一頭,得罪這麼個強大的敵人可沒有好果子吃。
本想借此機會握手言和,誰料對方開口就問‘人’,人?他們這裏哪裏來的人?鬼界啊,都是鬼好吧?在這裏找什麼人?
“不知小魔王想找的人名諱,籍貫,年齡,還有……”
“別裝了!”墨焰抬手製止住拓也:“雲狂歌被你們傳送到朔流之地,現在失蹤,你們不可能沒有消息,快說,你們將人藏到哪裏去了!”
他沒那閑工夫跟他們在這磨磨唧唧的,別以為他不知道,三公主在幽冥十六澗隻是做做樣子,這等架勢,還說什麼懲罰?來這裏休假還差不多!
現在要緊的是,找到雲狂歌,收集回魔帝所有的靈識,幫助他醒來,其餘他也不想計較,隻要他們交出人來就好。
提到‘雲狂歌’這三個字,拓也和三公主臉色都不怎麼好,尤其是前一秒還嬌笑吟吟的三公主,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眼底已經滲出狠辣和憤怒。
“不……不知道啊!”拓也想到雲狂歌那個愁人的祖宗就頭大,哪敢招惹?
墨焰氣悶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五人合抱的大榕樹砰然倒地,濺起塵土陣陣,終結了它大約千年的壽命。
拓也‘呀’的一聲,往後跳了一步,臉色煞白煞白的,心有餘悸的看著麵色不怎麼好的墨焰。
站在旁邊的三公主看著墨焰的臉色暗暗懷疑雲狂歌和魔族的關係,眼底有幾分複雜,那雙波光閃閃的眼眸將內心的黑暗分離開,露出真誠懺悔,隻見她上前一步,愧疚滿滿的說:“怎麼說,萬事皆因我起,若非我當初一念之差,也不會造成今日這個局麵,父王因我而昏迷,鬼族因我而混亂,我願意受罰,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你瘋了?”拓也覺得今日這三妹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尋常她絕對不會說出這麼一番通情達理的話,難道真被這個小魔王給嚇到了?
墨焰也被三公主的做法給嚇了一跳,什麼情況?他是來找人的,可不想聽什麼懺悔詞。
魔君那家夥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要賠禮道歉也得找他,估計作用不大,那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若沒有魔帝的下落,隻怕此事不會作罷!
墨焰別過臉去:“道歉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