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基三人跑離幾十米,方敢停下暫作休息的。
祝融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不停捶打在大腿上,“哎呀,這樣逃跑真是要命了。跑慢幾步,命都沒了。”
鹿小青半天都不見韓言追趕上來,她有點擔心韓言不知情況如何了。
“那韓言了?韓言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祝融相當之淡定,“韓言死不了的,他遲早會上來的。”
陸基謹慎往後打看,手上捏緊木棒,提醒道,“大家可要注意了,有人正朝我們這邊湧來。”
進入大家視線的是手背黑劍的少年,祝融指向遠方,哈哈道,“我都說了嗎?韓言那小子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他那麼容易死,他還怎麼叫做韓言了?”
“大家都沒事吧。”
回到大家麵前,韓言第一句話就詢問大家情況如何。得到大家明確沒事的回答後,他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
無意中,韓言與鹿小青對視了一樣,鹿小青急忙把視線挪開,特意不與韓言對視。
“陸基,我說你還人不是了?”
擺脫了危險,祝融立即把矛頭指向陸基了,他盛怒道,“不是你把韓言揭露出來,我們會被人追殺的嗎?虧韓言那麼用心幫你。”
“我是無心說了出來的,如果我要害韓言,我何必幫你們一起衝出重圍了?”
反正陸基說什麼,祝融都不會輕易相信的,對著陸基就是罵個不停。
“韓言,那你說了?你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
陸基走向韓言跟前,韓言把手抬了一下,“我們還要趕路了,不能在這裏耽擱太多的時間了。”
四人各懷複雜的情緒繼續他們的旅行,經過這次後,陸基心裏懷有一根刺。他心裏很不舒服,實在是憋屈了。
他不時看著韓言,多麼想跟韓言說這事,可韓言了總是用其他話題給帶走了。
夜宿客棧,四人正用晚餐,大陸人士可就議論起陸川一事。
“據說啊,今早青竹神醫召集所有人想把韓言殺了,可著韓言啊,還真的狡猾。這都讓他逃跑了。”
“韓言這人不得好死的,遲早有一天,會讓他血債血償的!”
身後有人不停詛咒著韓言,當事人,啃著饅頭好像不管自己事情一樣。陸基起身,卻被韓言按下。
“怎麼了?”
陸基低語道,“他在說你了,你能聽下去,我可聽不下去了。”
“坐下!”
陸基被韓言強按在桌子上,陸基火了,“被人欺負到眼眉上了,你一點反抗都沒有,你還是男人嗎?”
“這不關是不是男人,別人愛說,就讓別人說吧。”
陸基無語翻著白眼,想說韓言什麼,有忌憚旁邊有人,一旦把韓言的身份再次揭露了他們可就麻煩。
韓言氣定神閑喝上一口氣,仿佛他人口中評論的人並不是他一般,他那種心境,讓鹿小青為之動容。
鹿小青心裏也挺憋屈的,其他三人,她找不到訴說之人。夜行散步,她鬱悶心情才得以好轉,這還是全賴夜晚星空較好。
行走在砂石路上,她駐步,凝望著夜空。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裏不好了?他為何要這麼對我?”
回憶韓言那句絕情話,“我是不會喜歡你的,我喜歡的人就隻有李雲一人,所以了,我們是不會有可能的。”
衝著這句話,鹿小青當晚就離開韓言,她並沒有走遠,一路就在韓言附近。一碰到危險,她義無反顧就衝了出來。
她這麼為韓言,可換來的是什麼了,韓言的冷淡。
淚珠無聲墮落下,黑夜中,她懶得擦去。
鹿小青不甘心質問,可惜無人回答,“為什麼了?李雲究竟怎樣一人了?我就不明白了。”
“哎,我竟然看見一頭會哭的鹿了?”
鹿小青猛然回頭,一人依靠巨石就地坐著。手搖晃酒瓶,把酒撞擊的聲音都亮了出來。
這條乃是回去客棧必經之路,韓言特意選擇這個地方喝酒的。
鹿小青吃驚道,“韓言?”
見到韓言,她並沒有像上次走過去,反而想走開。畢竟她見到韓言,找不到可以站在韓言身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