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接二連三慘遭劇變,陸川意外暴斃,身為孩兒陸剛挺身而出把陸家扛在肩頭上行走。這次了,陸剛遇刺,重擔落在陸基身上。
當今陸家主人遇刺,不脛而走,經曆短短一個晚上,大批陸家分支老一輩紛紛踏入陸家門。
陸家好比一棵參天大樹,陸川等人就是這棵大樹裏頭的樹幹,突然到訪者就是這棵大樹上麵的分支。
粗略一算,陸家的分支起碼也有一百戶名。
一大早,下人光顧著招待客人,忙出一聲汗。
“扣扣!”
門外陸基並不是第一時間出去招待客人,他去到韓言房門口。
“門並沒有鎖的,進來吧。”
得到韓言批準,陸基推門而進。韓言抬眼,看到的陸基麵容憔悴,定然是為了昨晚陸剛遇刺一事,整夜都無法合眼。
“韓言,外頭好多人!”
不用陸基繼續說下去,韓言推手阻止,他翻過一個茶杯在上麵斟滿剛泡好的茶水。
“來吧,坐下來休息下,看你都累得不成樣子。”
坐是坐了下來,陸基心思渾然不在喝茶這個功夫上。他急了,他真的急了,一坐下手按住韓言手背。
“外麵很多陸家分支叔輩之人來了,他們的目的,你清楚嗎?”
韓言不急不躁,右掌輕拍陸基手背好讓對方慌亂的心好定下來會兒。
“有我韓言在陸家一天,我就隻是人陸基這個陸家主人,其餘之人,我一概不會人的。”
不用說明的,所謂分支陸家人趁著這個機會上來,無非就是要爭奪陸家主人這個身份。他們受到擠壓,常年流離在外頭,他們也渴望得到他人尊重也渴望過上一種安慰的生活。陸家主人充滿誘惑力的身份,換做任何一人,都難以抗拒上。
陸基心裏沒底,他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就是這個兒時玩伴韓言。
“韓言,我就相信你了,就算我坐不成陸家主人,你也頂下去。”
叮當,手一滑,韓言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上。
韓言幾乎是用一種驚駭目光望著陸基,怎麼都料不到陸基會說出這樣話語。
陸基解釋道,“陸家分支叔輩流浪在外頭,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的心術不正,我爺爺跟父親,才沒有人讓他們回來陸家。爺爺跟父親不在了,我不能違背他們的意思的。”
“韓言,我知道我魂氣不強,威信不夠。萬一我接不住陸家主人位置,你就給我接穩了。”
“不!”
韓言頓時站立,忙後退幾步,不住推手道,“說什麼我都不能當陸家主人,無論如何情況下,我都會把你給推上去的。你才是正統的,就算我死也會把你推上陸家主人之後再死的。”
陸基聽到這話,很是欣慰,他疾步走上韓言。兩手按住韓言肩頭,“我說的是老實話,我接不住位置,你就頂上。決不可讓分支外人碰上半點。”
外頭之人,終究要碰麵的。
在韓言與陸雲煙陪伴下,陸基來到大廳之上。平日寬敞的接客大廳,無論怎麼看,都不顯得狹窄;可今日了,濟濟一堂,甚至讓人有一種呼吸都都成困難。
陸雲煙低聲對韓言道,“這該如何是好了?陸家能扛大旗的人物都不在了。”
韓言篤定望著陸基,“錯了,陸基他可以的。”
承受他人嫉恨的目光,陸基來到中央位置。從來他都是跟在陸剛身後,這樣大場麵,他從來都沒有獨自經曆過。他爺爺不在了,他爹不在了,他硬著頭皮上去。
連走路,雙腿都是顫抖幾份的。不等陸基說話,早就有人嚷道,“陸剛叔叔暴斃了,陸家一日不能沒有主人的,我提議了,現在就選出一個主人吧。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我來當這個主人得了。”
相當之不謙卑,這也難怪了,有資格的老前輩不是仙遊了就是趕不過來。輪到這群晚輩,說來也十分之氣人,這群晚輩不思進取,遊離大陸之上不是玷汙上陸家的名聲。
大概正是這個緣故,就連陸家的佼佼者,也是目前為止魂氣修為最高的帝王之一的陸震,都棄離陸家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