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江小夏坐在她所能待在庭院上,飄飄的落葉,甘甜的茶水,另有一番美感。
“小夏,你還安靜啊。”
韓言打著哈魯,整個人的狀態並沒有從清醒中回過神來。他一屁股坐在江小夏對麵,拉低掩住嘴巴的右手。
“我說小夏啊,你咋就那麼早出來的。現在不過是晨曦而已,你就那麼早,又不見你修煉魂氣的。”
江小夏拉低麵孔,滿臉不悅道,“江左盟門規規定,隻有左右護法方可修煉魂氣的,其餘一概人,根本沒有這個本能。”
江小夏口中的左右護法,也就是左護法左天,右護法江東。兩個護法權利製衡,最近左天打破這個平衡,可把江東急的成熱鍋上螞蟻跳個不停。
韓言應道,“哦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回事啊。”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呆坐在這裏有用的嗎?”
江小夏眉頭深鎖,思考會兒,他還是說出了心裏頭的憂鬱,“待會兒,我見到爺爺的時候,我就會跟爺爺說說你的情況。”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不可造次的,你們是否又把老夫的話,放在耳邊?”
一股暴躁經過歲月沉澱的聲音跑出,韓言與江小夏不約而同往後看去,一位衣著不凡的老頭在過道上過。
無意看到庭院上江小夏兩人,他改變下方向,不待老頭走來江小夏揮手讓韓言起身的。
“爺爺好!”
江小夏微垂下頭,禮節到位語氣謙卑,這讓老人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聽江小夏呼喊爺爺稱呼,韓言頓時明白來,他問好道,“盟主您好!”
江鐵心,孫子女可多的是,江小夏不過是他一個不起眼孫女。輪到魂氣,江小夏不夠,輪到謀略,她餘力不夠。不過,江鐵心之所以那麼記得江小夏,全部依賴在江小夏父親。
驅趕離開江左盟,不是讓江鐵心徹底失望,他又怎麼狠心把自己孩兒給驅逐開外。
江鐵心看了江小夏一眼,也沒有說話,反而對她身邊的韓言感到好奇。
他問道,“這人是?”
不待韓言自我介紹,江小夏就幫他說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就走江通的。”
“爺爺,他來這裏。”
韓言一手拉住江小夏的衣裳,江小夏回看韓言,韓言帶笑把話給接了過去,“我久仰老盟主多時了,特意跟隨小夏來江左盟就是一睹老盟主的風采。”
阿諛話語,可把江鐵心聽得心裏樂嗬嗬的,他捋上胡子,哈哈道,“啊,老夫不過是一個莽夫而已,哪裏有什麼風采可言。都已經暮年,盟主的位置也該讓給年輕人。”
“才不是了,老盟主老當益壯,可比當年勇有過不無的。”
“哈哈!”
韓言那種誇張的套話,聽得江鐵心一陣陣發笑起來。
“老夫還有其他要事去辦,那你就跟隨江小夏待在庭院上,等有機會我們再來暢談會兒吧。”
韓言拱手道,“老盟主有要事在身,老盟主先忙吧,晚輩會緊跟在小夏身後,一步都不敢亂走的。”
韓言的智商,讓江鐵心很是受落,他點了下頭也不說其他走開。
待江鐵心離開後,江小夏不懂道,“你為何要把我給拉住了,不是說好要跟爺爺化解你背後的手掌印的嗎?你為何不讓我說了。”
“小夏,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可當前的形勢,可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
韓言停頓下來,無奈道,“有句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
江小夏嚷道,“那你說啊,你還有什麼不該說的,你我都是經過患難之人。”
“我看得出,老盟主並沒有那麼寵愛你,說出來,不一定是好事的。非但我化解不了我身上的手掌印,相反,還把你的拉到一個更加尷尬地步,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可是。”
韓言推手阻止了江小夏的可是,他故意沉下氣,佯裝十分淡定道,“不用可是了,一切都隨緣吧。能不能化解手掌印,這也是我的一個造化。看上天吧,這樣的事情,還真的強求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