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雞報曉第三聲,韓言恰好一隻腳邁上馬車,另外一種要上去卻被人喊住。
“韓言!”
他好奇往後望去,走上來的人,儒雅之風十足的雷公。一如常態,捋著胡子,輕輕往韓言身邊走去。
“你是否知道,該用上何種辦法阻止龍鱗到來?”
在大陸存亡問題上,雷公耐心確實被磨光。
從趙家開設這個十大家族緊急會議,耗上半天功夫,得到不過是狗咬狗的畫麵。十大家族內鬥異常之激烈,絕不是眾人眼前看的那麼風平浪靜。
白費心機,搞了一場表麵功夫。
五大帝王,也就韓言一人肯到場,卻落入了眾矢之的。
雷公對此表示歉意,韓言好好的年華,本該在書院裏頭潛行修道,過上一種愜意而自在的生活。無奈,韓言早早提上寶劍,做著力挽狂瀾的功夫。
雷公內疚道,“韓言,讓你受到眾人針對,確實對不起你了。是老夫辦事不妥,假設雷封岡還存在的話,老夫的話,定然有說服力的。”
韓言反而給雷公鞠躬,得不到雷公回應,他就一路保持上這個姿勢。
“起來吧!韓言,不必為了毀了雷封岡而覺得內疚的,老夫想通了,老夫並沒有責怪上你的。”
當前形勢,讓雷公看的前所未有那麼透徹。
“你打算是要去哪裏的?”
“暗夜深淵!”
雷公哆嗦著身子,單純一個地名,就讓經驗老道的雷公怕成這個樣子。韓言或多或少也猜到,此次行動,很快會碰上怎樣的一種情形。
“為何要去暗夜深淵,那是一個不見天日魔鬼地帶來的。至今為止,進入裏頭的人,活著出來的,可是一個都沒有的。你進入裏頭,完全是把性命都送進去的。”
頃刻,雷公睜圓豆大雙眼,大叫了一聲,“老夫明白了,老夫一切都明白。”
“你鐵了心要進入暗夜深淵,正是這個原因,你才會跟瑩瑩說上那些違心話對吧。”
涉及韓言私人問題,韓言老是選擇一種回避態度,一蹬,雙腳落入馬車上。拉過韁繩,另外一手抽動手上鐵鞭。
“可當前形勢刻不容緩,等有機會,我再來跟前輩好好談談吧。”
“駕!”
韓言甩動手上鞭子,在馬背抽打下,馬匹迅速朝前開動。留給雷公的,也就是那滾滾的沙塵。
“用心良苦了,韓言你還真的是用心良苦了。好讓瑩瑩能好好在大陸上活著,竟然說上那些違心話。”
對把控不了的事情,雷公合上雙眼,內心早就被龍鱗一事煩的多日都不成眠。每當他要入夢,總是被殺戮場麵所驚醒過來。
“老夫還是看看那個丫頭吧,那丫頭都哭上了老半天了。”
出於關心孫女,雷公就算心情多麼糟糕,他都打上一種笑臉把房門給推開。
“瑩瑩啊,你看看爺爺給你帶來了什麼了?那可是你最喜歡吃的冰糖葫蘆啊。”
房內收拾十分幹淨,被褥折疊整整齊齊的,還是說根本動都沒有動過了。
雷公把一婢女給叫了上來,開口問上,“老夫的孫女了?今早是你把被褥都折疊擺放好的嗎?”
“奴婢並沒有收拾過雷瑩瑩小姐被褥,一早上就是這樣子的。”
雷公聽罷,暗暗叫苦了一聲,“這下可就完了,這次徹底是完蛋了。瑩瑩那丫頭,定然是跟上去。”
“駕!”
韓言手上馬鞭子一路揮動不停,筆直沙路上,馬車顛簸上下可它的速度隻有增加並沒有減少過。
帷幕拉扯開一邊,一雙玉臂從後繞上韓言脖子。
“韓言!”
雷瑩瑩從馬車走出,十分用力把韓言被抱住,貼在他後麵就是不肯鬆開。
“瑩瑩?”
韓言回過頭,有點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他忙收住韁繩,馬匹兩蹄朝上亂蹬上幾腳後,方可停下。
“瑩瑩啊,你怎麼在這裏的。”
雷瑩瑩兩臂還在收縮加大力量,怕韓言把她兩手拉開。
“痛啊,瑩瑩我痛啊,炫黑劍擱到哦了。”
兩人之間隔著一把炫黑劍,韓言感受到痛,雷瑩瑩同樣是痛。可雷瑩瑩半句話都沒有說上,還在不停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