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望向方璿,一張異常蒼白的臉出現在方璿眼前。
這是一個四十多的男人,身形很瘦,黑色大衣穿在身上空曠曠的,像一副黑色的棺材,頭發有些花白,臉很瘦,眼角爬滿細紋,眼睛裏帶著哀愁。嘴唇薄薄的,帶有病態的鮮紅,像是塗了一層血液。似乎生活裏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他的眉頭緊鎖,神情陰霾。
男人一直盯些方璿,眼裏閃動這奇異的光芒,方璿被他盯的頭皮發麻。方璿長的不錯,很多男人在看到方璿時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可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和其他男人的不一樣,他的眼神裏沒有對美色欣賞和垂涎,倒有點像,…像饑餓中的狼看到小綿羊時 那透過羊毛看到了羊血管眼神。這男人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方璿的白皙的脖子上。
“先生,你要什麼花?”放璿真擔心再看下去這男人會在自己脖子上咬一口,急忙又問了一遍。
“哦,你這裏還有白菊花嗎?我跑了幾個花店都沒了”。黑衣男人移開目光,看向花店裏的花。
方璿鬆了口氣,沒有那陰森的目光,渾身都舒服許多。
“對不起,白菊花下午就買完了,今天買白菊花的人太多了。”今天除了白菊花,好像其他的花都沒賣過。
“哦。”黑衣男人一臉的失望,邊歎氣邊往外走,走到問口時方璿聽見他小聲的說一句“沒白菊花玉枝肯定很失望!”
白菊花時送給死人的,聽他的口氣是送給他玉枝的,那樣就表示他玉之死了,他肯定很喜歡玉枝,所以愁眉不展的。不過剛才他的眼神真嚇人。對了,玉枝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在那裏聽過,歪著頭想了一會也沒想起在那裏聽過。
方璿搖搖頭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抬腳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腳被什麼咯一下,移開腳,看見一金色的戒指躺在地上。剛搬花的時候都沒有,這會隻有黑衣服男人一個來過,肯定是他掉的。 方璿揀起戒指,挺重的,大概有五六兩的重度,捏著戒指跑出店門,看到黑衣男人低著頭順著街道往右走,方璿急忙大喊“先生。你戒指掉了。”
黑衣男人聽到方璿的喊聲回過頭來。“先生,你戒指掉了!”方璿拿著戒指朝他跑去。跑到他跟前,把戒指遞給他。
黑衣男人接過戒指眼神奇異的看了方璿兩眼,放進大衣的口袋裏,朝方璿道謝後,轉身繼續往前走。
“先生。今天是鬼節。晚上在外麵晃不太好,你早點回家吧。”方璿好心的提醒他。
黑衣男人回頭朝方璿笑了笑,蒼白的笑容帶著幾分詭異。方璿看的背上直發涼。
“小姑娘,你也早點回去吧!回去的時候別往黑的地方看,也不要走進黑的地方”。黑衣男人說完,向前走去。
別往黑的地方看?方璿忍不住馬路兩邊看了看,馬路兩邊都是老房子,房子和房子之間留著一些小巷口,現在那些小巷口就是黑乎乎的。方璿打了個哆嗦,急忙跑回去店裏,三下兩下把門口的花和放花架子搬回去店裏,然後鎖了門朝家裏跑出去。
方璿家離花店跑的隻要十幾分鍾。跑了一會,心裏不安起來。十五的晚上竟然沒有月亮,星星都沒有一顆。天空一片漆黑
除了一晃而過的車外,路上沒遇到一個行人。而且路邊的店麵都關了門。沒有月亮,房子間的小巷子裏黑乎乎的,裏麵仿佛藏有無數妖魔鬼怪在晃動。
跑過一個小黑巷口的時候,方璿忍住不心驚膽顫的看過去,剛轉過頭就聽到小巷子傳來一個小女孩哭聲,哭的撕心裂肺。
方璿停住腳步,朝黑巷細看去,隻見一個七八歲的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子哭著從黑巷子裏跑出來,看到方璿哭的更狠了,邊哭邊朝方璿跑來。
看到有人,方璿的心放下一些。蹲下身拉著小孩子問“你怎麼一個人啊?,”。。
“我媽媽打我,我就一個人跑出來了。姐姐我怕,你送我回家吧”。小女孩哭著說。
“你家在哪?”拉住她的手問。小姑娘指指黑巷子,反手緊緊拉住方璿的手。小女孩手很冷,可能受了驚嚇的緣故
方璿看著黑巷子發起愁來,自己送小姑娘回去待會誰送自己出來?那黑巷子,自己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