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佳倩和方璿把李全扶回家時,李全虛弱的幾乎走不動。玉枝慌忙推著輪椅端來一杯紅酒,李全接過酒杯一飲而進。
方璿站在李全身邊懷疑的看著李全手中的酒杯,因為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文佳倩打來一盆清水放在李全後邊的桌子上,。玉枝撈起盆裏的毛巾揪幹,輕輕的擦拭這李全的臉汙跡。她沒說話,很專注的擦著,仿佛在擦自己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李全臉上汗跡汙跡,被她一點點的擦去,露出蒼白的皮膚。
李全的臉上,許多地方被黃小餅踢青了。玉枝放下毛巾撫摸著青紫的地方,手指不停的抖動。
文佳倩提著袋子跑回家裏拿來消毒酒精和消炎藥粉。玉枝用棉簽沾了酒精輕輕擦拭傷口。李全安靜坐在椅子上,神不安的看著玉枝。“我沒事”。他伸摸著玉枝的頭發輕聲說。
玉枝沒說話,大滴的眼淚最終沒忍住從眼裏掉出。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哭了”
玉枝搖著頭,美麗的容顏裏帶著無盡的哀愁。文佳倩拍拍玉枝的背,玉枝邊哭邊給李全上藥。
“李叔,你什麼困難和我們說,我會盡全力幫你”。 方璿肯定李全心裏藏這一個令他痛苦的秘密
。“是啊,老李有困難說出來,大家可以幫你想辦法”文佳倩也符合著說。
李全望向方璿,方璿直視著他,眼裏是滿滿的真誠。對視了一會,李全躲閃著垂下頭。
玉枝放下手裏的藥粉擦幹臉上的淚水,握著李全的手笑著說“老李,我不哭了。我說過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會笑過的。你看我再笑”
李全抬頭看著她笑顏,臉上帶著悲傷,。
方璿悄悄的退出去,她很怕著樣的場麵,揉揉發酸的鼻子,方璿走出李全家的小院。
回到花店,抬頭看見夜辰站在陰陽館門前望著這邊,沒心情理他,方璿垂下頭。
“打贏架怎麼還紅著眼睛?”聽到門口有聲音,方璿抬起頭,看到夜辰站在門口望著她。
怎麼什麼事情他都知道?十六歲以後的兩次打架都被他逮到了。方璿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又看到了?”
“沒看到,但是聽到別人議論了”
“說的什麼?”方璿緊張的問。
“說你平時看起來秀秀氣氣的,打起架來確像潑婦一樣,以後沒人敢要。”
“你才潑婦呢”。方璿氣的把收銀台上的計算機砸向夜辰。
“我隻是轉告傳言而已”夜辰撇清自己和傳言的關係,閃進店裏,躲開方璿的突然襲擊
。
以後再也不當街打架了,方璿再心裏發誓。再打兩次自己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給我三朵白菊花。”夜辰掏出錢放在收銀台上。
“今天不祭祖你買白菊花幹嘛?你家死人了?”方璿故意態度惡劣的問。
“給我雇主家的野鬼吃”。夜辰並不理會她的挑釁。
“鬼吃白菊花?”方璿驚訝的問。
“不是吃白菊花,是吃花香。鬼魂很很喜歡白菊花的香味。大多數情況下,家裏突然鬧鬼,隻不過是有野鬼想吃花香,買兩束白菊花放家裏就沒事了。”
“花香怎麼吃?”
“鬼把花香吸到嘴裏就叫吃。它們隻能吃別人專門送給它們的花香。”
“人也有吃白菊花香味的嗎?”方璿想到玉枝那晚聞花香的舉動。心裏有些發涼。
“除了死人和鬼,應該沒人喜歡白菊花吧?”
“除了死人和鬼,沒人喜歡白菊花”,那玉枝呢?她就喜歡白菊花,那她是人是鬼?方璿腦裏浮出玉枝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那張臉是那麼的美,美就像畫家精心描繪出來的古典美女,可那張臉也是那麼蒼白,蒼白的詭異,如同死人的臉。是的,紅發女生不就是死人麼,玉枝的膚色和她的一摸一樣,。方璿被自己腦裏冒的想到驚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