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那麼疼你,才舍不得跟你用冷暴力。我媽要是有你媽一半溫柔就好了。你說都是外婆生的,怎麼區別就這麼大。”
很苦惱的撐著腦袋。
“睡覺,睡覺。累死了。”方旋拉被子蓋在身上,感覺好累。
文慶慶歎著氣挨著她躺下。
子夜,月亮異常的明亮,一陣奇異的白霧湧進院中。
“方璿,方璿…”低低的呼喚,仿佛就在耳旁。
方璿睜開眼,看見月光撒落在床前,異常的明亮。
“方璿,方璿……”呼喚聲響在窗外。
方璿掀開被子,走到窗前。窗外飄蕩著白色的霧靄,一雙眼睛出現在霧裏閃著奇異的光芒,“方璿,方璿。出來,跟我來…”
呼喚的聲音,很親切,就像小時候母親親吻著自己臉的感覺。方璿走到門口爬下樓梯,打開房門。滿院的白霧裏隱約有個黑影,“來,來。…”白霧飄蕩溫柔的聲音。
方璿茫然的朝霧裏的黑影走過去,黑影模糊的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淡淡的,很親切,霧裏的眼睛卻閃這詭異的光。黑影轉過身往前走,方璿機截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走出院門,順著門口的土路朝村外走去。走了一會,
一個小小的黑影突然從路旁竄出,伸手抱住方旋的腳,嘴裏不停的叫著“姐姐,姐姐,給顆糖吃。”
腿上一沉,方旋提不起腳,低頭朝腳上看下去,隻見五六歲的小男孩子抱著自己的腿,正咧著腐爛的嘴在笑。
“姐姐,給顆糖吧。”小男孩笑嘻嘻的說。
方璿一驚,心狂跳起來。“你怎麼又來纏著我?”——是上次要糖的鬼孩子。
“姐姐,看看你再那?”小男孩一笑,從方璿腿上消失了。
方璿抬頭看看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土路中間,兩邊地裏的土豆花在月光下搖動著,像墳墓裏不停跳動的鬼火,遠處的山黑黝黝如同幽靈般的。回過頭,外婆家的小院朦朧的立在遠處。
自己怎麼來這裏的?隱約隻記得一雙美麗的眼睛,還有一些白霧和黑色影子。其他都記不清了。
山村的夜晚天氣有點冷,打了個冷顫,方璿心驚膽戰的往回跑。跑了兩步,突然看見前麵路站這一個女人,腦後挽著發髻,背對方璿,皎潔的月光裏,棉襖血似哄的,觸目驚心。
方璿恐懼的著前麵的紅影_兩邊開襟的棉襖是抗日電視裏的常見款式。這個時候,這個半夜,看到一個女人穿著很老款式得衣服站在路邊,方璿不得不懷疑她所屬的種類。
方璿不前,那女人不動,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片刻,背上的睡衣濕透了,方璿憋不住氣了,抬腳想從女人身邊跑過去。
經過女人身邊的時候,耳邊有陰森森的聲音問“你看見我家胖娃娃沒?”
那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氣,咋然響在耳邊,方璿驚的頭發都豎起來,一跤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