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柏看了一眼方璿,又瞅瞅謝芳,神色不悅的搖搖頭。謝芳鬆了口氣,隨後想起什麼,推開方璿跑進臥室。
“什麼他?你說的誰?”方璿看了瀧柏一眼,跟在謝芳身後走進臥室。
謝芳沒有答應她,急步走到窗戶邊掀起窗簾的一角,小心的往下看。看了一會,放下窗簾,轉過身臉色慘白的往外走。
“你怎麼那麼怕他?他為什麼跟著你?”方璿知道她掀開窗簾看誰。從她的臉色可以斷定阿卡還守在酒店前。她真的不明白,謝芳為什麼這麼怕他。
謝芳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方璿的問話,她沒說話,徑直走出臥室,向衛生間走去。
“你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嗎?她表現太奇怪了”方璿站在臥室門口,盯著謝芳走進衛生間後,扭頭望向瀧柏。
“她是個膽小鬼。她的尖叫聲像烏鴉一樣難聽”瀧柏譏諷的回答。話音還沒落,衛生間裏再次響起謝芳的尖叫。
“真受不了了。”瀧柏的眉擰成一團,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右手對著沙發上的帽子一彈,帽子騰空而起,在空中漂亮的翻了一個跟頭,帥氣落在他頭。“我走了。”他拉了拉帽子,在方璿驚豔的目光裏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走出去。
瀧柏剛露的那一手真是漂亮,那帽子玩的超級拉風。想到衛生間裏的謝芳,她撇撇嘴,走進衛生間,謝姑娘又怎麼了?一天到晚老尖叫,她心髒也受不了。
“怎麼了?”看到謝芳捋起劉海,傾著身子,頭恨不得伸到鏡子裏,方璿伸手搭在她肩上。
“方璿,你看我的額頭。”謝芳捋著劉海,轉身將臉對著她。
“額頭怎麼了?”方璿答應著朝謝芳額頭望去。發根下額頭飽滿的光滑,但是半個巴掌大的斑塊印在額頭上。顏色很紅,紅的像一團血。
“這是什麼?”方璿驚疑的伸出手指點了點。“在那撞傷的?”
“昨天,那祭司點過我的額頭。”謝芳看著她,黑色的雙眸閃著驚恐不安光芒。
“你說這是他弄的?”手指在她額頭滑了滑,有點嗝手,好像一層死皮。
“那些都是真的,那些都是真…。”謝芳放下劉海,抱著頭順著洗手池滑坐在地上。
“什麼是真的?你在那個房間到底遇到什麼?”方璿煩躁的捋了下頭發,謝芳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她失去了耐心。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謝芳抱頭著恐懼的喃語。
“到底是什麼事情?再不說清楚我走了。我還要去花店。”最後一點耐心崩潰了,方璿朝謝芳大吼起來。再這樣下去被她弄成非成神經病不可,她已經一大堆麻煩纏身了。
“對不起,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謝芳被方璿吼的一愣,才抬起頭,看了她片刻,搖著頭,眼淚汪汪的說。額頭上血斑被劉海遮住。
方璿沉默著,目光犀利的看著她。
“我真的不能說。能說的我都可以告訴,我可以告訴你,包下這個套間的是本市市長。但是那個房間裏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說。說了我會遭到很恐怖報複。”謝芳哀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