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方璿邊轉頭看向後麵,邊伸手摸著後腦勺。剛才有什麼輕輕的撞在後腦勺上,不疼但是很涼。看到後麵沒有什麼異常,她迷惑的眨眨眼,揉揉後腦勺回轉頭,剛才是錯覺嗎?
正想著,手背又被什麼輕輕的撞了一下,飛快的轉過頭,除了雪白的牆還是什麼也沒有,朝地下看看,也沒有紙團什麼的。
怎麼回事?這次方璿非常的確定放在後腦勺的手確實被什麼撞了一下。現在手背被撞的地方還有涼涼的感覺。
“怎麼了?”察覺到方璿的異常,流蘇小聲的問。
“剛才不知道什麼撞了我後腦勺上。”懷疑是誰用紙團砸自己,方璿朝石頭望去,見她正認真的聽講,心裏疑惑極了,還有誰會這麼無聊逗自己?
正想著後腦勺又挨了一下,很輕,帶著幾分涼意。迅速回轉頭,還是沒看到肇事者。
“你趴在桌子上就好了。”流蘇瞟了一眼方璿頭頂上方。
“為什麼?”
“不願意趴也行,大不了就挨幾下踢。”
“什麼意思?”方璿聽的莫名其妙。
流蘇不在理她,趴在桌子上睡覺。腦袋又被撞了下,方璿心裏寒絲絲的,捂住後腦勺張望了一圈,沒看到什麼異樣,無奈的趴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後腦勺那種一下一下撞擊感再沒有。一直起身,後腦勺上被撞擊的感覺就出現。
趴在桌子上,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方璿立馬跳離課桌子,那位置太邪門了。
“方璿,咱倆換換,我你讓和石頭坐。”夏晴笑嘻嘻的拍著方璿的肩膀。
“那位置有點邪門。”
“有帥哥在,邪門我也坐。”夏晴瞅著流蘇。流蘇一隻手撐著下巴,細長的眼睛笑成月牙兒。夏晴在他的溫柔的注視下,拿起自己的書本坐在他身邊的桌子。
“你真要坐這裏?”
“當然,你和石頭那麼好,我那能把她占著。”夏晴邊說變朝流蘇望去,臉上笑的春光明媚“流蘇,這幾天沒看見你,幹嘛去了?”
“這幾天我在想一個問題”。流蘇湊近夏晴,非笑似笑盯著她。
“什麼問題?居然能讓你想幾天。”
“我在想你用的是什麼香。”流蘇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半眯,“你身上味道讓我想到春天。”
“我還有這魅力?”夏晴掩口嬌笑。
方璿看著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腦袋,搖搖頭,抱著自己書坐到石頭邊。有流蘇在,那位置就是刀,她相信夏晴也會毫不猶豫的坐上去。色字頭上一把刀,那丫遲早要栽在流蘇手裏。
“我還正準備去拉你呢。你怎麼和他坐在一起?”石頭摟著方璿的肩,瞅了流蘇一眼,滿臉的不屑。在她眼裏誰玩弄過方璿情感,那就是罪大惡極該拉出去槍斃的混蛋,流蘇很不幸被她誤列入這類人裏。
“呃……”方璿本來想解釋一下她和流蘇沒關係。轉念一想,流蘇太招女孩子青睞了,讓石頭誤會他,總比圍著他轉的好。她可不想石頭步文慶慶的後塵。所以幹脆閉嘴讓她繼續誤會下去。
“放學了,我請客,今天發工資了,你想吃什麼隻管說……”。石頭在方璿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但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講台上,楊怡的目光穿過圍著他的學生,落在她的臉上。下課後,楊怡沒有離去,而是坐在講台後備課,那些好學的學生趁機向他請教自己不動的問題。
楊怡表情溫和儒雅,臉上的無框的眼鏡讓他看起來彬彬有禮。他認真的跟身邊的學生講解問題,時不時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完全一副學者風範。看著楊怡儒雅的模樣,方璿為自己昨晚過度反應感到羞愧,楊怡隻是想幫她摘下頭發上的樹葉而已,自己緊張的他好像是色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