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方璿摸了摸錢包，有點了兩份豆皮，她雖然心疼錢，對於救命恩人還很大方。
“九燭，你吃完打算去那？”聞著豆皮的香味，掃了一眼麵前摞起的十幾盤子，方璿吸了吸鼻子。，心裏開始琢磨怎麼擺脫她。
“你去那我就去那。”九燭拿著筷子挑起一塊金黃的豆皮塞進嘴裏，墨鏡下的那張薄唇兩下就把豆皮嚼爛吞下肚。
方璿歎了口氣，看樣子九燭是打算賴著自己了，反正自己的命是她救的，當報恩好了。沉思了下，對九燭鄭重的說“你跟著我可以，但約三章。”
九陰挑著豆皮，望向她，笑吟吟的等待下文。
“第一，不碰到我。”
“姐姐要是被鬼剝皮也不能碰？”
“你知道我意思，我是說我不是百合黨，你不準糾纏我。”
“嗬嗬，”九燭輕笑起來，薄唇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太陽鏡下的半張臉又露出方璿討厭那的表情——非笑似笑，好像她是一個傻瓜般。
“笑什麼？”方璿盯著墨鏡後美的像妖孽般臉，在她的笑聲裏臉微微的有點發燒。
“第二條呢？”九燭止住笑，答非所問。
“第二，你不準把我媽當下人一樣使來使去。”
“姐姐先前是為這生氣？”說話間翹起小拇指，筷子夾起塊豆皮，小鈴鐺從手背無聲的滑下，垂在空中蕩來蕩去。
“你鈴鐺怎麼沒鈴聲？”看見鈴鐺蕩來蕩去，沒聽見聲音，方璿盯著晃蕩的鈴鐺問。
“它隻在該響的時候響。”九燭瞅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鈴鐺。
“你的鈴鐺和孫婆給我的那一模一樣。”
“本就是一對。”
“你認識給孫婆鈴鐺的人？”方璿眼睛一亮，對於那個讓孫婆癡迷的男子她很好奇。那個如夢般存在的人……。
“我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鈴鐺，但是我知道那個鈴鐺的正真主人。”九燭放下手裏的筷子，反手握住小鈴鐺，語氣有些恍惚。
“誰？”
“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和我一般好看。”
“孫婆也說給她鈴鐺的男人很好看，特別的好看，而且那人能來去無蹤，青春不老。他是什麼？”方璿來了精神，滿眼期待看著九燭。
九燭有些恍惚的伸出左手，蔥玉般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撫摸著掌心裏的鈴鐺。良久，輕歎一聲，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向外走去。
方璿坐在原地沒動，看著九燭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外才站起身去結賬。九燭的一頓早飯，吃掉她一月的早飯錢。數著找回來的零錢，心狠狠抽了一下。不過……那九燭走了，值了，一頓早飯報了救命之恩，超值！
走出老槐的大門，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方璿心情格外舒暢，沒想到九燭就這麼走了。莫名的走了，被一個不知道是妖還是鬼的跟著總不是什麼好的感覺，盡管她長的很美……。但願她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