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視線晃動了一下,隻覺得周圍的樹木同時也晃蕩了一下,好像百十隻惡鬼正悄無聲息的吊在自己身後,潛伏在自己的周圍,隨時準備將自己分食吞噬。
嗚嗚~
怪響聲頻起,是風吹過了樹洞,是樹杈分流了夜風,是脖子生受冷風之寒涼。
阿南的脖子整個都埋在了領口裏,他感覺真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不住的朝著自己的頸部吹氣,冷冷的,熱熱的,嗖嗖的。
哐當一聲脆響炸在腳畔,阿南一蹦三尺高,“鬼啊!”
白著臉,阿南大步邁動放肆奔跑,那方向,正正是亮著暖燈的家的所在。
他身後二十幾米處,一個紅著臉的酗酒者重新起開了一罐啤酒,看著阿南玩命似的奔跑,他大笑了起來,嘴裏吹出了搞怪的口哨。
阿南聽著這怪聲頭也不敢回,跑動的速度更快了,“呼~呼~真有鬼啊!”
吳君佐慢騰騰的走著,突然旁邊就躥過了一道疾馳的閃電,他頓住腳步,搖了搖頭,“年紀輕輕偏喜歡多愁善感裝深邃,小時候怕鬼還敢跟我逞能?稍微重合一下過去象裏的恐懼感官,你還敢在夜裏孤身晃蕩?不知所謂。”
“咦,那不是南哥嗎?跑的這麼快,莫不是趕著去砍人?”蔡君和奇道。
“南哥?他是你們學校扛把子啊?”
“應該吧,都說他跟社會上的人接觸挺多的,我們蠻怕他的,”蔡君和道。
“哈,你認識那就好辦了,咱以後每天都跟他碰一麵!”吳君佐笑著道。
“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啊,拯救一朵尚未綻放的祖國花朵,君和你不覺得功德無量嗎!”
“君佐哥你說的對!”
回了福利院,竟撞上了外出剛回的吳青山院長。
“爺爺,你怎麼出來了啊?外麵多冷啊,快進去!”蔡君和懂事的攙住了吳青山。
“哈哈,”吳青山滿麵紅光的謝絕了蔡君和的攙扶,“爺爺突然就覺著今兒狀態好極了,腰不酸腿不痛,想著出來走走,哪成想不經意間就走遍了新華區,區裏的變化真大啊!”
吳君佐心中大定,忘川水精的功效顯現出來了。
“君佐你來一下,”吳青山道。
“好的,”吳君佐讓蔡君和自回屋,跟著院長走向了旁邊的小路。
“君義的事太突然了,事後我反思了一下,覺得孩子們的自我保護方式有點單一,我們並不像普通意義上的家庭,他們那種父母長輩的單對單接送對我們而言,是困難的。
但我們跟普通家庭一樣,承受不了生命流失之痛,現在不像以前了,城市裏社會中危險的事和人太多,稍不留神,我們就會承受悲慟,留下遺憾。”吳青山道。
吳君佐點了點頭,確實,福利院裏的大人也就他和院長二人,至多再算上一個劉媽,可孩子們足有十幾個,分散在不同的學校裏,統一接送委實實現不了。
“那您的意思是?...”吳君佐問道。
“我要教他們學拳!”吳青山鏗鏘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