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去抓蔣承天的時候,蔣承天已經逃跑了。隨之警方就發了全國的通緝令。隨著時間的過去,葉絢音也慢慢平複了心情,她白天上班,一下班就來去看小離。小離還是那副樣子,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把劉漁的那條灰色圍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肯取下來,偶爾翻翻他們的結婚照和劉漁以前的照片。自言自語的說:“寶寶,這是你爸爸。你的眼睛要是長得跟你爸爸一樣漂亮就好了。”小離依舊不願意待見葉絢音,每一次葉絢音跟她說話她都置之不理。葉絢音每天都要看到小離吃完飯才會回家。蔣澤希搬家搬到了蔣家大宅,那件事情之後蔣澤希把蔣家大宅的傭人和司機全都換了。他跟蔣盛天依舊是沒什麼話好講,但是蔣盛天看到蔣澤希願意回到蔣家大宅陪自己也是十分開心的。蔣澤希說:“你的毒癮該戒了。”蔣盛天說:“陳雲晶走後,我就沒碰過這種東西了。還真別說,真是比死了還難受。”蔣澤希說:“我會幫你戒。什麼時候去看媽媽?”蔣盛天說:“等戒了就去美國看看她,順便在那買棟房子陪著她。”蔣澤希點點頭說:“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蔣盛天說:“累嗎?”蔣澤希看著他,不想讓他擔心就說:“不累,能應付。”蔣盛天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蔣承天逃跑導致時盛現在一片混亂,怎麼可能會輕鬆。但是蔣盛天還是順著蔣澤希的話說:“你比爸爸能幹,好好幹。什麼時候把葉家的小丫頭帶來給爸爸看看,我倒要看看葉楚風的女兒是何許人也,讓我兒子非她不可。”被蔣盛天這麼一說,蔣澤希感到了一種家的感覺,這些年來蔣盛天也極少關心他生活上的事情,蔣澤希開口道:“好,有空就把她帶來給你看看。”
時間過得快,距離劉漁去世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小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也快臨近預產期了,葉絢音不放心把小離放在家裏讓老人照顧,於是把小離送到了林氏綜合醫院讓林敬然多照看著點。自從陳雲晶被抓進牢裏以後,林敬然和葉絢音不親近了很多。林敬然在自責,自責陳雲晶對葉絢音做的事情,而劉漁的死也跟陳雲晶脫不了幹係。葉絢音跟林敬然說:“我就把小離托付給你了,她有什麼事你都多擔待著點。”林敬然說:“嗯,好。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葉絢音說完就著急的要去上班去了,腳還沒邁出林敬然的辦公室就聽到林敬然說:“小葉子啊,我們像是越走越遠了。”葉絢音背對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最後隻說了句:“劉漁已經離開我了,你也要走嗎?”林敬然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她原來一直都離自己這麼遠這麼遠,自己不管怎麼追逐也碰不到她的衣角。林敬然看著她的背影,也知道講出這句話的她是多麼的心酸,林敬然說:“不,小葉子。你走的再遠我也是你的小林子。”葉絢音沒說話,聽完這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覺得她再也無法承受再一次的分離了。
而葉絢音永遠不知道林敬然說這句話的意義。他是真的準備要放下了,以後他隻能是她的小林子了,再也不能變成其他了,隻是小林子。林敬然默默地愛了葉絢音一個青春,從不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就一直愛著,到她和自己最好的兄弟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愛著,去了法國依舊愛著,但現在卻不能愛了,不能愛了。愛著葉絢音仿佛已經成了一個習慣,習慣關心她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也許林敬然的愛裏帶著的一種不甘心,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先認識她喜歡她而她有一天卻喜歡上了別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從他說那句“你走的再遠我也是你的小林子”起,他能做的就是不管是心裏還是生活中他都要把她當做真正的妹妹。
某日下班後蔣澤希帶著葉絢音去了蔣家大宅。這時候的蔣盛天毒癮已經戒的差不多了。葉絢音看到蔣家大宅除了驚歎於蔣家大宅實在宏偉之外心裏也是惴惴不安的。蔣澤希握住她的手說:“怕了?當初我去見你爸媽的時候,你可是還嘲笑我來著。”葉絢音瞪他一眼說:“你要是在嘲笑我,我就回家去。”蔣澤希噗嗤一笑說:“你都沒開車,怎麼回家?走吧,趕緊下車吧。醜媳婦遲早得見公婆的。”葉絢音最後還是妥協下了車,挽著蔣澤希的手走進了蔣家大廳。幾個傭人忙上來喊了聲:“少爺,葉小姐。”然後替蔣澤希和葉絢音拿衣服和葉絢音帶來的禮物。葉絢音並沒有覺得有這麼多傭人伺候著的蔣澤希和蔣盛天有多幸福,反而覺得這樣子的家不像是一個家。葉絢音挽著蔣澤希的手又緊了緊,蔣澤希把她帶到客廳說:“我們在這等著吧,我爸爸等會兒就來了。”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五六十歲的男子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蔣盛天的年紀和葉楚風的年紀相仿,但是蔣盛天長期受到毒品的迫害而且活在這冷冰冰的‘監獄’裏自然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上好幾歲。葉絢音看到蔣盛天後,鞠了一躬甜甜的喊了聲:“伯伯好。”蔣盛天看這小妮子不但不怕自己反而是一副大方得體的樣子,心裏也是歡喜的。他哪裏知道其實葉絢音的心裏是各種忐忑,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蔣盛天笑笑說:“你也好啊。叫絢音是吧。”那副樣子是蔣澤希都沒見過的慈愛模樣。葉絢音覺得眼前這個老人明明和藹可親的很,哪裏有外界傳言那般的手段狠辣那已接近啊,於是對蔣盛天的懼怕霎時煙消雲散了。葉絢音點點頭說:“是的,我叫葉絢音。絢爛的絢,音樂的音。”聊了會兒天後,蔣盛天跟葉絢音說:“跟伯伯去書房裏看看?”葉絢音點點頭說:“好。”然後隻留下蔣大公子在客廳鬱悶,這兩人怎麼瞬間就變得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