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琴,弄棋,墨書,朱畫,見過小主。”四個身段窈窕的宮女盈盈拜下,侍琴是不屑,弄棋是隨意,墨書是沉穩,朱畫是喜悅。月渺與這四個丫鬟之間的關係一目了然。
琴棋書畫四婢都是容瑛所屬天機樓的得力幹將,而聽朱畫說,北國之中,除了她,還另有一線人。
侍琴愛慕容瑛,對容貌傾城的月渺能得她家主上的另眼看待很是不屑與嫉妒。侍琴能聽懂動物的語言,且在天機樓的地位不低,自然是連表麵功夫都不願做了。每次看到月渺,她必是會冷嘲熱諷幾聲,時間長了,月渺便也懶得理她了。
弄棋擅長謀略,也是容瑛派過來給她出謀劃策的。弄棋的輕功尤好,對月渺來說,弄棋無疑便是一個容瑛放在她身邊監視她的人罷了。弄棋雖也不服月渺,但聰慧的她,至少知道不能隨意得罪人。
墨書擅長模仿字跡,也會一些醫術。月渺剛認識她的時候,不由得便想到了半年前她在柔然的那段時間。她傻傻的問紅漆密信是否可以仿造時,楚元烈的回答。
“隻要容瑛想,便可以。”
朱畫擅長上妝,也擅易容。朱畫的易容術,便是她離開北國皇宮所需要仰仗的最大助力。朱畫性格開朗,也是第一個接受月渺的人。
“起來吧。”月渺看了她們一眼。沒說些什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綠珠看著侍琴毫不掩飾的挑釁,不由得拽了一下她的袖子,皺眉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擔憂。
如今主上在北國的消息來源還要大多依靠月渺,月渺更是得了容瑛的重用與欣賞,此時她與月渺作對,不說主上是否會插手,單是惹怒了她,她就算失手殺了她,主上也不會責怪她什麼。她又是何苦,非要與她拚個死活?
侍琴顯然明白她的意思,氣惱的哼了一聲,道:“我就是看不慣她一副狐媚的樣子勾引主上。”她衝著月渺的背影喊道,跺了跺腳,秀美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挑釁一般的哼了一聲。
月渺停住了腳步,冷笑,回眸。那黑發掩映下的半張精致容顏美得驚人。“你算是什麼,以前我不管你,不是不敢,是怕髒了我的手,你若非要冒犯於我,我也不介意給你些懲罰。”
侍琴剛要說話,月渺的身影便閃到了她眼前,不等她出言,上來便扇了數個耳光,直接把侍琴打懵了。就連臉上火辣辣的疼都顧不得。侍琴捂著通紅的臉頰,臉色一瞬間變得分外難看,看著月渺的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你敢打我!賤人,我要你好看!”侍琴好似瘋了一般張牙舞爪的抓向月渺的臉,眼中滿是嫉妒與恨,憑什麼上天給了她這麼一張臉?她要毀了她,毀掉一切比她好的東西!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月渺冷冷一笑,淡漠疏離的神色讓那張傾世絕塵的臉顯得更加的不似凡間顏色。
月渺毫不猶豫的抓住侍琴亂揮舞著的手,微微一用力,那保養得白嫩柔軟的手便曲折出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月渺依然笑的傾城,而驚豔的四人都被侍琴的慘叫聲驚得回神,侍琴的雙手隻是一瞬便已經折了。
“你不該惹我,也不配。再敢冒犯我,我便殺了你,反正我手裏的人命肮髒的也不少,不差你這一個。”月渺捏住侍琴的脖頸,吐氣如蘭,輕柔得如同情人間曖昧的呢喃,說出的話卻讓人莫名的從骨子裏感到了些許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