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誰指使你來的?好大的膽子,敢來我夢妮撒野,也不打聽打聽,我李有是好惹的嗎?”
“沒人指使我。”林嶽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回答。
林嶽一臉青澀,除了瞎子誰都能看出這還是個學生,李有也沒指望他的答案。他按著計算器,“看你年幼無知,別的我就不計較了,演藝大廳我剛剛裝修的,光地麵就花了我二百萬,這回得停業重新裝修,至少一個月,就算每天十萬,也得三百萬,加一起一共五百萬。”
李有努努嘴,手下遞給林嶽一隻手機,“給你家大人打電話吧!”
“先把我同學放了,這事和他們沒關係。”林嶽此時已經恢複了鎮靜。
李有擺擺手,一個手下走出了門。
不多時,王胖子、韓小寒、嶽中海三人被趕出夢妮大門。韓小寒哭喪著臉,“林嶽還在裏麵呢,怎麼辦啊?”
嶽中海抓住王胖子的手,“胖子,你是水城人,你想想辦法啊!夢妮老板可不是好惹的。”
王胖子掏出手機,“喂!爸,我是胖子。”
“爸,我是林嶽,我這邊出了點事。”林嶽原原本本將事情經過告訴了父親林一峰。
“問問那人叫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急不慢。
林嶽捂住話筒,“大哥,我爸問你叫什麼?”
李有吐著眼圈,“告訴你爸,我就是水城李有。”
“水城,夢妮,李有,五百萬,我知道了,你在那等著吧!”林一峰淡淡的說。
王胖子打完電話後,三個人在夢妮對麵蹲著等待,猩紅的唇仿佛發出陣陣嘲笑。
電話聲響,王胖子飛快的接通手機。
“兒子,李有可不是好惹的,這事咱們管不了,你先回家來吧。”
王胖子如喪考妣,韓小寒和嶽中海也看出事情不妙,卻也無可奈何。
一輛黑色的林肯領航員從遠處疾馳而來,刺耳的刹車聲後,停在了夢妮門前。
司機下車後,飛快的拉開後麵的車門,一個短小精悍的男人走進了夢妮的大門。
王胖子揉了揉眼睛,“段五”兩字脫口而出。看著韓小寒和嶽中海疑惑的眼神,他壓低了聲音,“水城真正的大哥,段五。”隨即他變了臉色,急的快要哭了出來,“該不會是為了林嶽的事吧!”
不知何時,他們身邊突然多出了個中年男人,望向他們三個,“你們是林嶽的同學?”
嶽中海和林嶽同是山城人,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林嶽的父親林一峰,他拉著韓小寒和王胖子,三人恭恭敬敬的站起來行了個禮,“林叔叔!”
王胖子急切的說:“林叔叔,你來了太好了,林嶽還在裏麵呢,出大事了!”
林一峰伸手止住了他,“嚓”的一聲,火柴微弱的光芒亮起,林一峰點燃了一支煙,“我都知道了,你們放心,林嶽一會兒就會出來。”
夜色下的林一峰,不慌不忙,氣定神閑。
段五所過之處,盡皆是鞠躬問好,“五爺好!”不絕於耳。他走到演藝大廳時,停下了腳步,指著那塊假山石,“這不是門口那塊大石頭嗎,你們怎麼搬進屋裏來了?”
陪同的人點頭哈腰,“五爺,今天不知那來個小子,上台表演魔術,,也真是邪門了,把這塊石頭變到了舞台中央,剛鋪的玻璃磚都被砸壞了,老板正生氣呢!”
段五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腳步加快,向前疾行。
門被重重推開,李有像觸電一樣站了起來,“五哥,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段五不答,徑直走到林嶽麵前,畢恭畢敬的問道:“請問,您是林嶽?”
林嶽一陣愕然,點了點頭。
段五熱情的握住了林嶽的雙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沒發現傷痕,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林少好,鄙人水城段五,我來晚了,讓林少受委屈了,實在該死,還請林少不要怪罪。”
李有眾人像見了鬼一樣,張大的嘴久久合不攏。
段五轉頭說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先帶林少去休息。”
“林少,這邊請。”段五側身,手臂向前一引。
林嶽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馬路對麵的父親,他怯生生走到跟前,“爸!你怎麼來了?”
段五一聽,擠上前來,九十度鞠躬後,“林先生,段五無能,讓林少受了委屈,段五請罪。”
林一峰換了笑臉,主動伸出手和段五握了握,“段先生說哪裏話,林嶽惹下的事,給人家造成了麻煩,多虧段先生出麵,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段五受寵若驚,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刀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到時還請林先生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
賓主盡歡,皆大歡喜。除了李有看著一片狼藉的演藝大廳,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