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雅為橋更換了新的手機,除了以“北鬥”為主的多星定位之外,還有通話錄音係統,並且自動通過LTE和無線電波等技術傳輸,一旦傳輸完畢自動本地銷毀、手機的電量優先供給定位係統,且密碼錯誤時進行多覆蓋清除內置存儲和內存卡信息、強製刷機時固件會執行覆蓋三清任務、強製拆除儲存硬件時儲存硬件電路板會燒毀等;配備的藍牙耳機也有手機與藍牙耳機斷連時藍牙耳機發射位置信息並由終端接收識別並報警的功能。總之,雷雅能申請到的可以保護橋的高科技都用上了,還胡攪蠻纏的要來了一隻原子筆槍,雖然隻有兩發子彈,但是有時保命是足夠了,橋的一顆紐扣也經過了改造成為一個裝著內存卡的攝像頭。這樣的全副武裝不僅讓橋有些不知所措,連老廖最近每每看到雷雅都露出一種揶揄的笑容,李隊更是給橋起了個外號,霸王花的春風,簡稱春風同誌,因此也很隨意的就把這次行動命名為春風行動,還配合雷雅做了隻有老廖、李隊、雷雅以及更上層的人物知道這次行動的保密措施,具體的行動計劃更是交由雷雅主要負責,雖然老廖覺得這個決定並不太合適,但是李隊拍著老廖的肩膀說:讓戀愛中的男女折騰去吧。老廖沉思了一下,過來人般的點了點頭,雖然老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警隊,甚至在年輕一些的時候說過,警隊就是他的情人,這樣的貌似很傻情的話,但是,他的確算不上過來人。
在雷雅的監視下,在警局技術審問室裏,橋撥通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果然是那位出租車大叔的,他說:“喂,我先說,首先這不是私人電話,你要是咋騙請考慮好開場詞設定好正確對象,你可以說話了。”這樣一段話把橋雷的外焦裏嫩,突然有些後悔積極申請加入這個奇葩的組織的要求了,他清了清嗓子,剛一開口說出那個兩個字,對麵就強迫打斷了他的發言,“那個什麼那個,你是那個被女警榨幹的小子吧。”橋有些驚詫但隨即就釋然了,出租車司機每天麵對許多麵孔,對於關注的人能夠很快分辨出來應該也不會太難,好在新換的手機保密性不錯雖然對麵的聲音很大但是並沒有露音的現象,但是這樣的說法還是讓橋有些尷尬,他回應說:“哈,哈,是我啊,我考慮了考慮對你們覺得有些興趣。”“哼,別在這裏給我繞,這周六正好有個聚會,這你手機是吧,過兩天我給你發短信通知,到時候來就行。”對方的直爽痛快把橋準備的“謊言”全部報銷,並且也絲毫沒有給橋任何反應的時間,電話就已經掛斷了,橋看了看手裏的電話,搖了搖頭把屏幕關死放在了口袋裏,他轉過頭去看雷雅,發現雷雅也正在往口袋裏塞手機,他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時,雷雅就說話了,“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痛快?”“什麼那麼痛快?”橋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好像並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但是就是感到一陣心虛。“被女警榨幹的小子,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痛快?”“那個……我……當時並沒有……”這次橋沒有說完就被雷雅打斷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怎麼在乎。”說完雷雅偏過頭鼓起腮走了出去。
短信比預料來的更早,那天掛斷電話,下午短信就到了。信息簡單易懂“澄海商廈14樓,電梯口左拐到頭一棕色防盜門,告訴接待人老杜介紹。周六9:40”。在接下來的三四天裏,橋除了上課睡覺意外,還被雷雅安排了滿滿的各種課外練習,對手機報警功能的特訓紐扣攝像機的使用和注意事項、近身格鬥和擒拿、射擊訓練以及自救常識,總之一股腦的灌輸了很多東西給橋,對於手機和攝像機的使用還有自救知識的記憶這些對橋來說並不是困難的事情,隻是擒拿格鬥還有武器的使用這些,以橋的身體素質也隻能學習雷雅教授的皮毛技能的七八成,總之是比路人甲略強一點點的程度,所以雷雅以此為借口讓橋搬出了宿舍住進了自己的家中,以此保證橋的安全和持續不間斷的訓練。
時間很快到了周六,雷雅陪同橋到了澄海商廈附近,橋獨自走進了澄海商廈。澄海商廈是一棟商務辦公寫字樓,一二三層都被國內最大的線下電器經銷商菊寧租了,四層開始是很多美體健身的店,都是國內大名鼎鼎的健身品牌,教授瑜伽和各種大型健身器材的練習和使用還有按摩等,私人服務也是這些品牌高端的證明,當然其中應該也不乏非健康的私人服務公司默許或者教練、美容師自願。這些過後再往上就是一些比較小型的寫字間了,裏麵駐紮著某某辦事處、某某公司等等,隻是在門外掛個牌子就算是說明清楚表明所在了,而橋去的14樓也在此行列,橋走出電梯間,一路向左,路過了森泰國際貿易有限公司大安辦事處、李昂英語、偉通電信和咯咯噠草雞蛋營銷部,橋敲了敲棕色的咯咯噠草雞蛋營銷部的防盜門,不一會防盜門的中間偏上被拉開一個小窗口,一張年紀與橋相仿的男孩的麵龐出現在其中,男人打了個哈欠,說:“買雞蛋?我們不零售。”橋聽到這樣的話頓時又有了後悔的念頭,不過他還是忍住無奈,說:“老杜介紹的。”窗口裏的男孩稍微往後挪了挪但是並不是為了給橋開門而是往後一點可以看到橋的全身,他打量完了,把門吧嗒一聲打開,拉開防盜門畢恭畢敬的對橋說了句:“請。”橋也打量了打量開門的男孩,高挑但是並不是孱弱的類型,應該屬於非常勻稱合適的身材,牛仔褲、白體恤,頭發略長有些上世紀明星的發型的影子,麵容屬於讓女孩子癡迷的那種尖下巴高鼻梁,一股濃濃的萬年學長味。橋聽到請之後走進了門後的走廊,屋子裏很暗,好像窗戶都沒遮擋住了。門很快關上了,變得有些難以視物。門關上後,橋還在適應黑暗的時候,那大男孩一把攬住橋的肩膀,把頭搭在橋的肩上說:“老杜喜歡這種類型的了?”橋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嚇了一跳,隨即有些不高興,扭了扭肩膀說:“喂,我說我們還是互相尊重些吧。”那男人立馬鬆開了橋,哈哈一笑說:“原來你不喜歡這樣親密的表達啊。”橋斜著眼看了看他,隻見那男人又把頭貼近小聲說:“不過”,他本來微笑的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的目的不純哦。”說完拉起橋的手往前又走了幾步,橋隱約看到麵前有一間很大的屋子,裏麵的沙發上坐著人,還沒有來得及辨識,就感覺眼前一亮,橋又覺得什麼都看不見了,隻聽見身邊男人說:“歡迎我們的新夥伴吧,他沒問題。”接下來並沒有什麼歡呼,橋眨了眨眼睛,恢複了大部分視力,他掃量著麵前的人,一張大沙發裏坐著三個人,一女兩男,除了出租車司機他算是認識,其餘兩人他都從未見過,並且年紀比出租車司機小很多應該不到30歲,另外兩張單獨的沙發中各坐著一個人,一男一女,男人和出租車司機年紀相仿,女孩或許還沒有他大,但他還是不認識。這時中間沙發上的出租車司機站了起來,對著橋說:“好了,這就是核心成員,我就是老杜。”介紹完自己他指了指身邊的女人和男人說:“橘子和醬。”又指了指剩餘的男人和女孩說:“花生和杜鵑,至於那個”,他指向橋身邊的總像學長的大男孩,“石君,能看透人的心思,要他來接待你也有這個原因,現在你被承認了。”橋轉頭看向石君,石君頑皮的衝橋眨了下眼。這時一個塑料小凳子落在橋麵前,杜鵑說:“坐吧,帥哥。”橋吃驚的看了看杜鵑,隔空移物,橋還沒從震驚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就聽見石君對杜鵑抱怨:“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杜鵑說:“你個死基佬,長得再好我也沒必要討好你吧,你自己拿就是了。”說完也不再理會石君,這時老杜說:“好了,小朋友叫橋,有女朋友了,你就安分點吧,那麼下麵給小朋友都露一手吧。”說完一隻手就把麵前的茶幾連帶著茶壺茶杯一並端到橋的麵前說:“坐下喝吧。”橋咽了口口水,坐在杜鵑給他搬來的凳子上,老杜把茶幾放在他麵前,剛做完這些,就聽見橘子說:“真無理,茶水都涼了吧,杜鵑幫下忙。”隻見茶幾上的茶壺飛離桌麵來到橘子麵前,橘子指尖一把火燃起烤在茶壺底端,可能是因為溫度太高,茶壺劈劈啪啪感覺就要爆裂,卻突然在茶壺那裏貌似出現了一個圓形光線盲區,一閃而過茶壺已經不見,橘子氣鼓鼓的看向醬,一副不悅的模樣,花生看到這一幕大笑了起來,站起身走到茶幾前,捏起四個茶杯在茶幾上操作了起來,陶瓷在他手中就像皮泥一般柔軟,他把四個茶杯捏成一塊又很快捏出了一個小茶壺的形狀,然後花生閉上眼睛,奇跡般的小茶壺內部好像充氣一般使得茶壺外部都開始膨脹變大,不久在壺嘴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圓眼,可以聽到圓眼出現時,有氣體快速通過帶來的尖哨,他又用指甲把壺蓋摳了出來。他把茶杯做出來的茶壺放到石君的手中說:“幫忙再沏一壺吧。”石君笑眯眯的接過來,說:“新人,跟我來,以後你要學著替前輩分擔。”他剛說完橘子抱著肚子就說:“前輩,笑死我了。”另一個女孩杜鵑則是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