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日,學校已經放暑假了,橋借口打工留在了這個城市,主要是為了滿足雷雅的胡攪蠻纏,這段日子雷雅很高興,因為橋竟然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雙手,總是用很簡單的步驟做出非常豐富味蕾的佳肴,這讓辛苦一天的雷雅總是可以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是今天,這頓簡單的晚宴卻不得不中止,因為新的案件發生了,而且這件案子很讓雷雅感興趣,本來是沒有橋的事情,但是雷雅再給橋打電話時描述了一下案件的情況,這讓橋也按耐不住自己好奇的情緒,死皮賴臉的要求參加,於是橋就以一名李隊關係作家的名義成了此次案件偵查的參與人員,雖警隊出動,並且跟隨李隊行動,又被李隊有意安排給雷雅,當然雷雅男朋友這件事在警隊裏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過去的,所以照樣有同事來調笑雷雅。
事發在金幹線三區不遠的臨水小鎮小區,雖然名字很雅致但是這是大安市一直有待改造的舊城區,自來水管道在屋外縱橫著,每天的排泄物還需要用車來拉走,但是因為這些房屋的私有性,一直以來補償款太高而讓曆屆政府都有些躊躇,這政績到底拿不拿就躊躇到了現在。
橋被允許參加這次行動之後,被雷雅用警車接到了這裏,橋跟在雷雅身後,在這狹窄的胡同裏走著,有些轉向了,身邊每一棟房子都大同小異,都是紅磚壘起來的,偶爾可以看到藍色的磚砌的房子,但這並不能為橋增加更多分辨的效果,隻讓橋感到更加的迷糊,漸漸地他竟然有些不安,感覺自己走進了無邊無際的迷宮裏,知道不遠處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還有警車的警燈閃爍,雷雅帶著橋拐過一個彎,橋看見一輛警車就停在胡同的中間,滿占了整個路,車牌號應該是李隊的,車頭處拉著警示帶,雷雅走到車前身手敏捷的從車頂翻了過去,橋沒有這樣好的身手,隻好鑽過警示帶貼著車門和牆的縫隙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橋覺得李隊從車裏走出來的時候也應該很狼狽。走過車尾,就是一個平房開門的地方,雷雅已經推門走了進去,橋也跟著走了進去,但是下一刻他差點嘔吐出來,屋內的味道已經不能用臭不可聞來形容了,雖然在屋外已經感受到一股臭氣,但是他並沒有當時就反應過來是這門內傳出來的,這時雷雅遞過來一個活性炭的口罩,橋拿過來帶上猛吸了一口氣本想著可以呼吸到不那麼臭的空氣了,結果吸完這口氣的他立即轉身推開門扶著李隊的警車嘔吐起來,直吐到胃內實在沒有什麼可吐了,卻還是一個勁的幹嘔。以至於那晚他一直在幹嘔中,連屍體裝進屍袋被抬出來都沒有發現,為此雷雅特地請了假,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橋還是什麼也吃不下,直到第三天晚上,橋才歉意的邀請雷雅去肯德基坐一坐,結果雷雅要了不少吃的,橋隻點了一杯可樂。
兩個人在餐桌上,橋問雷雅那句屍體究竟怎麼回事,雷雅說:
“那天接到報案說鄰居家裏有一股奇怪的臭味,並且很多天沒有出門了,懷疑出了什麼事情,而且在鄰居家玻璃窗框上還發現了一支好象古代人用的箭,這支箭的確引起了我們的高度注意,所以很快就趕了過去,但出乎意料的是,死者是兩個人,並且是一對gay。”橋聽到這裏打斷雷雅的話表示很疑惑,如何知道兩個人是gay的,雷雅白了一眼橋,解釋說:“兩個男赤身裸體的死在床上,還有特別的肢體接觸。”橋點了點頭,又疑惑的問:“怎麼死的?興奮過度?”雷雅這次直接把手裏的漢堡排在了餐桌上,恨恨的說:“你怎麼思想這麼齷齪!”橋急忙配上尷尬的笑臉,話雖如此但是雷雅還是解釋起來:“可能發生了爭執,在後位的男人把前麵的男人活活掐死了,但是自己身中一箭也死了,你不用問了,箭是兩支,一支紮在窗戶框上,一支穿過紗窗和窗簾攝入被害人身體中,從屋內還發現了微型攝像頭,據我們猜測是弓箭手用來對屋內人做具體定位的。”“也就是說是有預謀的殺人了?”橋轉著眼睛問雷雅,雷雅點點頭說:“應該就是這樣,這幾天還會叫你去記憶讀取。”橋點了點頭,說:“看來這個人對同性戀有偏見,或許是個很死板的人吧。”雷雅說:“弓箭手按照我們的推測不止是這兩次作案,按照其他城市的記錄,他在小安市應該有多起作案,但是大多是懲戒了作惡者。”“也就是說,他是這個城市中黑暗正義的守護者嘍?”橋有些戲虐,“自詡正義,打擊難以發現的罪惡,倒也不是壞人。”雷雅點了點頭說:“要是當初和你一樣加入警隊,或許現在就是我們一大助力,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對他進行一些調查和管理。”“嗯,法治社會嘛。”橋的語氣比剛才的戲虐更加輕浮,這倒是讓雷雅感到發覺了橋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