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但是想到莨菪在倍凸市除了找自己也沒有人可以找了,何況在自己臥底期間還受到莨菪許多照顧,內心也就沒那麼多擔心了,點了點頭說:“好啊。”此時他抬起頭看向門口的莨菪,說實話也是個大美人,隻是太容易害羞了,橋晃了晃腦袋把這些胡思亂想摒除,站起身來,說:“現在就走嗎?”莨菪這才抬起頭,但是眼睛依舊往下看著說:“嗯。”隨時如此,橋還是發現了莨菪的眼鏡換成了隱形的這一事實。
說實話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來倍凸市,來到街道上大眼瞪小眼壓根不知道該去哪裏,橋問莨菪想去哪,莨菪壓根就沒有什麼想去哪,隻是滿臉的羞澀和尷尬,話都說不囫圇了,八成因為自己做了莽撞的建議而自責。橋也不好再說什麼,自己跑到一位路人前問了問最近的綜合商場在哪裏,對莨菪招了招手說:“走啦。”莨菪走到橋的麵前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橋哈哈一笑並且為了緩解莨菪那容易糾結的內心說:“這有什麼對不起的,晚上請你吃飯。”說完先朝車站走去,莨菪跟在後麵,看著橋的背影,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笑容。
兩個人坐了四站路下了車,麵前就是一家很大的高樓,四周櫥窗裏都擺著各種各樣的商品,有穿著時尚的假人模特、吊掛在牆上的自行車、大彎屏的電視機等,橋問莨菪:“是你想來的地方嗎?”莨菪忙點頭,其實內心想著,去哪其實都一樣。兩個人走進這座巨大的建築,在裏麵漫無目的的逛著,最終還是在女孩最喜歡的各種衣服店駐足,莨菪看到喜愛的衣服也顧不得矜持了,換來換去的問橋如何,橋隻好說每一件都好看,也的確是如此,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衣服在莨菪身上都很合適,隻是她換裝出來的表情讓這些衣服有時顯得並不符合她的氣質,橋看著眼前不斷變化著的莨菪的確眼睛也已經花了,另外身體也的確累了。終於當莨菪買到了十幾套心儀的衣服時,橋聽到了她肚子傳來的聲音,兩個人這才決定在這裏找一家餐廳吃飯,此時莨菪還有些戀戀不舍,不舍得不是衣服沒買夠而是這樣的時光會因為一頓飯結束。
兩個人吃完飯,莨菪想走回去,橋出了商廈走到路上辨認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公交車的路線說:“那就走吧。”於是莨菪心滿意足的走在橋的身邊又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笑容,兩個人徐徐走著,莨菪問橋:“那天你都從石君那裏知道了什麼?”因為莨菪的級別不夠,橋的彙報報告她看不到,其實她是因為無聊而詢問的,畢竟兩個人不能一路一句話不說的走下去,況且這次機會是童欣欣幫她爭取的,童欣欣幫她這麼多,她怎麼可以不努力一下。橋想了想隨口說:“都是些他的生平記錄,沒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莨菪說:“因為是機密不能說嗎?”橋不知道她這麼說代表了什麼,所以問:“你想知道什麼?”莨菪說:“沒有關於石君所屬的組織的信息嗎?”橋琢磨來琢磨去,覺得莨菪或許值得信賴,而且下意識裏覺得有必要把這些基本被否認掉的石君所捏造的事實告訴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萬一有些敏感的信息讓自己出現什麼意外,起碼這些信息或許能給後來的人一些線索。在他反複的交代並得到莨菪肯定的答複後,除了如何找到“woopan”其餘的事情都給莨菪說了包括對先遣隊隱藏了這些內容,莨菪聽完這些內容說:“怪不得你不上報,這些東西會給應急隊帶來很多麻煩吧。”橋點了點頭說:“有這樣的考慮。”莨菪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而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被你這麼擔心,雷雅很幸福吧。”橋聽到這句話沒敢多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且莨菪這麼內向的人,如果說不好她會不會想不開跳樓呢,想到這橋也覺得自己腦洞有點大,他又看了看莨菪,覺得如果沒有雷雅姐或許也會喜歡上莨菪吧。這樣想著兩個人已經來到宿舍中,莨菪有些依依不舍的跟橋道了晚安,兩人就各自休息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個人借調的時間已經到了,這天一早兩個人拉著拉杆箱走出了宿舍,送他們走的還是那天接站的青年,但是這次態度好了很多,那天見到梅姨後,梅姨告訴這個青年這倆人怎麼說也是前輩,怎麼可以如此傲慢,後來告訴兩個人這個青年剛來很多事情還都不太明白,能進先遣隊的都是精英,骨子裏帶著一種傲慢,所以也讓兩人不要太介意。兩個人跟先遣隊的青年道別後就分別了,半小時後,兩個人坐上回牛黃市的車,並在之前和接站的李明約好。
橋坐在回牛黃市火車上,總感覺精神不寧,接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橋坐立不安,終於到了車站橋幾乎是逃出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因為坐火車而感到心慌,但是當他見到李明和童欣欣的時候他才明白,兩個人見到他的時候並不是太過激動,當他問雷雅為什麼沒來時,兩個人才猶豫半天說,雷雅在執行任務時因公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