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 鬆針叫花雞(1 / 2)

“我就知道是你。師父,你可就我這麼一個徒弟,你再這麼弄我就要被你折磨死了。你就不能用點溫柔的正常的方法來教我嗎?”我趴在地上無奈的說。老瞎子好在沒有用全力,不然我的手腳就廢了,但是即便沒有用全力我也感到疼的不輕。

“不用狠招,你怎麼可能會學的快呢?還不錯,雖然你的資質是我見過的人裏麵最差的,但是肯用功,肯上進,一定能行的。”老瞎子打著官腔,恨得我牙癢癢。

“我問你,昨天晚上我解書,你怎麼弄的我說不出話來了?”

“你昨天晚上你應該解到鎮魂術了吧,裏麵不是說‘以兩氣為芒嘛’,我就是打出了一團陰陽氣當做鎮魂忙,把你說話那地方的鎮魂芒加固了一下,讓你那裏的氣息不暢通,就說不出話來了。”

“說人話行不行,我聽不懂。”

“呃,我點了你的啞穴而已。”

“哦”我點了點頭,暗暗的摸了快石頭在手裏,老瞎子剛才說話的聲音實在洞口的位置上,好嘞,接招!

我偷偷的用手腕甩出一塊石頭,但是馬上我就泄氣了,因為那塊石頭我一甩它又落回了手裏。

“你現在不要想暗算我。”老瞎子看出了我的意圖,悠悠的說道,“我現在就不說你的手腕沒有勁了,你現在的手腕還是輕微的能帶動的胳膊,一摩擦地麵就暴露了你的位置。”說著,啪的一聲我的又手腕挨了一下。

我隻好無語向黃土。

“你先甩二百下鍛煉鍛煉,甩完了過來碾米。”我站起來,繼續甩手腕。

“碾米?為什麼要碾米?”我奇怪的問。

“我昨天山腳下的時候,有人在賣稻穀,我看還不錯,就買了一些,你一會過來把他們碾出來。”老瞎子非常平靜的語氣說,但是我覺得這裏麵有陰謀。

“怎麼碾,咱有碾子嗎?”

“沒有,但是你不是有手嗎?你一會拿手過來搓出來吧。別用手掌,那樣會很疼,你就拿兩個手指頭一粒粒的碾。”

我絕望的大吼一聲:“師父,你想整我就來明的吧,不要來陰的了,我頂得住。”

老瞎子卻很認真的說道:“我不是整你,我是認真的,咱們的口糧就是這些米了,米隻有這樣搓出來才香,而且我們現在隻能用這個辦法了。放心,我會幫你的。”

我欲哭無淚,悻悻的甩完手腕,走到老瞎子身邊碾米。我拿出一粒稻穀,兩頭上的芒尖處理的不是十分幹淨,紮的我生疼。我用力一撮,那粒稻穀沒有變樣,皮沒有掉下來,反倒是我的手指頭疼的厲害,就像兩個手指頭之間不是稻穀而是一粒堅硬的沙子。我費了好大勁才搓出一顆來。感到手指頭已經火辣辣的疼。

“你可得快點,要是慢了你今天早上就吃不上飯了。”老瞎子悠悠的說道,我聽到他的手裏一會就有輕微的劈裏啪啦的響聲。

“沒事,不是還有您嗎,您勻我一兩口就行,我昨天吃的粉條還沒消化呢。”我故意的說起昨天晚上的事兒,雖然我現在肚子咕咕叫。

“哎呀,以我這個速度,一會到做早飯的時候我隻能搓出半碗來,你能不能想個其他的辦法。你雖然不餓,但是我是真的餓了,你也得孝敬孝敬師父不是。”

看來老瞎子說的是真的,我無奈的拿著穀粒上愁。有了!我拿起穀粒,摸索著走到山邊的大石頭上,把稻穀放在石頭上,一粒粒的碾,終於在早飯前碾了一碗米。我的手指頭都磨出血來。

好不容易吃了一頓早飯,老瞎子說到山腰的樹林裏去打點野味,讓我在這裏繼續甩手腕和練耳朵,累的時候就碾稻穀休息休息。我聽了真想掐死他,但是想到中午能吃野味,我暫且的放過了他。

我甩了一上午手腕,碾了大半碗米,感覺非常無聊,小獅子在一邊也不滿的發出嗚嗚的聲音,我現在手已經感覺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了。就在這時老瞎子回來了,我聽到他的手裏有什麼東西在撲棱撲棱的,還發出怪聲。

“今天你有口服了,讓你嚐嚐你師父我的獨門手藝,叫花野雞。”

我一聽有野雞吃,口水都流出三尺來,不是饞,是真的餓了。

昨天老瞎子在山下鍋碗瓢盆就買齊了,但是沒有買到合適的能用的爐子,就拿石頭自己搭了個火坑樣式的爐子。現在他在那爐子上燒了一鍋水,然後把野雞連毛往鍋裏過了一遍,把雞毛全拔了。我不禁笑話他:“還叫花雞呢,叫化雞不用拔毛都行,拿泥巴呼起來,然後在上麵生火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