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香很神奇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相信暗器練得好了能憑空取火嗎?就是因為點著避煞香的方法給了我啟發。點這避煞香就是要快,讓碎魂草和陰陽氣摩擦,就能點著這香。”說著,師父把香插進香爐裏。然後帶著我向密室裏走去,密室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事,沒有像上次一樣往外冒黑氣。
我這一隻腳剛進了密室,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媽的這密室和我不對付,每次我進去都不是好進去的。我正準備小心翼翼的邁出另一隻腳去,忽然門簾子一閃,出來一個人手拿長戟,那長戟有點長,這小屋快盛不下了,那人進來就嚷嚷道:“陳天師在嗎,請速速現身,閻君有口諭。”
這人進來的時候埋著頭往外衝,也不管屋裏有沒有人,手裏的長戟就那麼橫掃著奔我而來,我心裏暗罵一聲急忙低頭躲避。
這長戟我可是見過,那可是地府的勾魂長戟,被勾魂長戟碰到的滋味兒我也知道,那就不是人受的罪。師父聽到了這話,急忙回頭往上走,我低頭往下躲——“哐!”
好嘛,這次沒有滾下去,但是鼻子整磕在師父手裏端的香爐上。我嗷的一聲就往回撤,一下子靠在了勾魂長戟上。
沒事。
我以為我得痛的蹦起來呢,但是實際上我一點兒事兒也沒有。靠,那我剛才躲個毛,白白的碰了一鼻子灰。話說,碰一鼻子灰是不是就是打這兒來的?
“原來是地府的傳令使。”師父把我撥楞到一邊,向著來人客氣的說道,“不知今日光臨,有何吩咐?”
“陳天師,閻君口諭:無常今早私放前叛逃十二鬼將打亂循環,攜帶陰八卦殘魂叛逃地府,罪屬不赦,酌令地府上下全力追剿,懇請陳天師出手相助,如遇無常反抗,可將其就地正法!特賜陰陽聖火令加持令,準許陳天師隨時隨地調兵,務必剿滅無常。”
聽聞此言我和師父都嚇了一跳,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師父是身子晃了一晃。我心中還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來剛才拔劍拔的不錯。
“傳令使,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師父端著香,吃驚的問道、
“這……這個,陳天師還是不要多問了,您盡管照閻君口諭來就是了。”那個所謂的傳令使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行,此事幹係重大,我怎麼能隨隨便便的不加查察就追剿無常?”師父臉上很是堅決。
“陳天師,閻君隻是希望您出手相助。我來的時候閻君還說了,如果陳天師不願意出手,那麼起碼不要阻攔地府的追剿。還有,如果陳天師不願意幫忙,那麼請交回陰陽聖火令。”
聞言師父伸手去懷裏摸,但是很快他有改變了主意:“好,既然閻君有吩咐,我又豈敢不盡心?你回去稟告閻君,我說我老瞎子必定傾盡全力捉拿無常。”
“那就好,還有,閻君林來之時還封了一道密令讓我帶給您。”說著,那傳令使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師父,師父接了過來也沒看就先塞進了懷裏。
“閻君還說了,為防止無常勾引邪煞引邪煞入地府,即日起關閉在陽世間所有通往地府的通道,又擅自窺探地府著殺無赦,陰陽司通往地府的通道今日起也關閉。若有事情需麵見閻君,不可擅進地府,可在通道處留信,自會有人來接引。”
“什麼?關了地府的入口,怎麼接引魂魄回轉?”師父有些發怒了,“還有,是誰說的無常會和邪煞勾結?”
“其實,那個——陳天師,實不相瞞,地府已經有十多日沒有接引到魂魄,好像這些魂魄都憑空消失了。閻君也正下令嚴查此事。至於無常,閻君很早就懷疑他了。”那個傳令使吞吞吐吐的,師父還想多問問,但是那個傳令使不願意多說,扛著勾魂長戟一掀簾子轉身走了,留下錯愕的我和師父二人。
我長吐一口氣說道:“呼——看來今天是沒拔錯劍,無常就是和邪煞勾結了,連他最忠心的主子都懷疑他了。師父,你今天攔著我殺無常這是很明顯的政治錯誤啊,你要認清形勢分清敵我,對於階級敵人壞富分子要毫不留情!”我得意起來。
“混賬!”師父把香爐往桌子上一拍,重重的說道,嚇得我差點把舌頭咬下來。師父沒有過多的再多說什麼,而是自己坐到了那張大椅子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來一會他麵色緩和下來,說道:“你不了解無常,他會叛逃,鬼才相信。這地府裏一定是出了奸佞小人了!”
“您怎麼就那麼肯定?您怎麼就敢保證他不會叛逃?”我心裏不由得生氣,懷疑無常的是他,為無常辯護的也是他,正反都是他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