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心情越發沉重，他知道自己的資質，絕對不是宋趙二人所想的那麼“逆天”，那登雲階的事情，或許隻是肉體強悍，對於未來自己是否步入像金智大長老那樣的境遇，不得不去修煉那屍力，葉空心裏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因為資質不是多麼好，他還曾經向紫竹道人求助，卻隻是給了一套三才聚靈陣，效果很是微弱，如今聽了宋趙二人的言論，葉空覺得，自己必須要尋找一條特別的路徑。
修真路還長著，仙路不知何處為盡頭，靈動期，築基期，凝丹期，元嬰期，再往上是什麼，卻不是葉空能夠知道的了。
他隻知道，成了元嬰期的大能，都去飛升了，飛升的卻不是仙界，而是靈界。
什麼是靈界？
他不知道。
“資質乃是修真界一個難以解決的難題，多少天驕年輕時意氣風發，將同齡人甚至長輩踩在腳下，可是到達了某一境界，總是觸碰到一層堅固的壁障，再難精進，往日的天驕就如同滿街乞丐一般。”
葉空渾身一抖，看向宋允成，“師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宋允成慘笑一聲，“我能有什麼好辦法？區區靈動二層，三十年不曾精進，徒徒浪費光陰罷了。不過……”他神色變幻，看了看身邊的趙無名，猶豫片刻道：“你可知魔煞門為何被稱為魔道？”
葉空一愣，隨口道：“修煉魔功就是魔道。”
宋允成搖搖頭，“為何稱為魔功？是因為魔功走捷徑，既然有捷徑而走，為何還要苦苦守著所謂的笨拙吐納方法修行？如今的天地靈氣早就不是上古時期，靈氣稀薄，按照舊時方法，何年何月才能有所精進？”
“魔功有捷徑可走，你以為正道就是絕對的正義？殺妖取材煉丹，采摘靈草，哪一樣不是走捷徑？”
“隻不過魔煞門行事詭譎，手段狠辣，為外人所不齒，若是他們的功法落入正道手中，一樣會當做秘籍，隻留給精英弟子修習！”
趙無名點了點頭，“靈根，這是一生下來就注定的，無數前輩大能想盡了辦法想要提升，哪怕提升一絲，都有無數人為止前仆後繼，可是無數年來，哪有人真正成功過？”
“也有人去煉那化仙丹，嗬嗬……最後把自己煉死了。”宋允成無奈搖頭，說著，他還往四周看去。
葉空心裏猛然一驚，“難道……這化仙城……”
宋允成嗬嗬一笑，微微點頭，“這是五千年前的一位煉丹奇才，也稱煉丹狂魔，丹術高超，煉製極品丹藥易如反掌，有人曾經親眼看到過他將一棵樹煉出了靈智！”
葉空神色呆滯，一棵樹……煉製出了靈智，這……這怎麼這麼熟悉呢……
“他要煉製一枚能夠提升靈根品質的丹藥，結果最後關頭引來了仙雷，隕落了……”宋允成說到這裏，不由得有些可惜。
“若是沒有隕落，那或許真是修仙界開天辟地第一枚提升靈根的丹藥！”趙無名道，神色惋惜。
“無論是魔道正道，邪門歪道，修真最後都是長生，資質問題是橫在所有修真者前的天塹。煉丹，陣法，靈符，煉體，禦獸……萬道歸宗！”宋允成語重心長，深深地看著葉空，“夜道友，你乃是外門的天驕，進了內門也一定會是，可是在幽州呢？出了幽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