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問見他看著她不說話,她不顧說出來的話對自己會造成多大的傷害,繼續說道:“你被騙了,就算是玩弄也不過是一句殘花敗柳,我的身子已經被很多人用過了。”
話有多難聽她就說的有多難聽,事情有多麽肮髒,她就將自己說的有多麽肮髒。
心,已經千瘡百孔,她還會在乎這麼多嗎?
宴子楊沉著臉,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他上前大手觸摸上也天問慘白的小臉,嚴厲的說道:“不許這麼傷害自己。”
葉天問看著他冷笑,她沒有說話。
他說她傷害自己,但是他呢?
對她的傷害呢?
他就沒有想過嗎?
“那你說,你想要我怎麼做?”
宴子楊精疲力竭的看著她,沉重的說道,這一次他的語氣帶了幾分認真。
葉天問抬起眸子認真心痛看著他,對於她的問題她本來不想回答,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她回答了也是白說。
可是,內心那股不服輸的倔強與固執,或者說內心那份對他倔強的愛令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也許,在心徹底被傷透的時候,她還對他存在著一點點的希冀。
“我想要你娶我”
葉天問夾雜點哭聲,蒼涼哀怨的說了說來。
當她說出口後,她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她憑什麼呢?
宴子楊不語,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麵對她破碎的淚花,以及她絕望,蒼涼的神情他發現他心底有一瞬間的慌亂。
他甚至後悔碰了她,他沒有想都她的反應這麼大。
他一直以為,葉天問整天死死纏著他,跟在他身邊很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以為,她能想象的到,她會失身。
因為他自己畢竟是個男人,不折不扣,而且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許久,等不到他的答案,葉天問絕望了。
她垂下眼簾,雙眸呆滯的看著被子,淒涼的說道:“我知道,是我高攀了,算了,初夜沒了,也是好事,不是嗎?我不會計較了。”
她說完冰涼的小手暗暗地緊緊攥起,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底到底承受著怎麼樣的劇痛。
初夜,沒了,她可以徹底的放縱了,不是嗎?
反正給一個男人也是給,給是十個也沒有什麼區別。
葉天問甚至都不敢想象,葉天擎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會怎麼樣?
他一定會震怒的暴跳如雷,一定會不認她這個妹妹吧、宴子楊是堂堂宴氏總裁,他想要各種女人,隨便都可以要。
他想娶一個女人,會有一大堆的女人趨之若鶩。
他有,金錢,權利,地位,財富,甚至俊朗的身形,精致的臉龐,外表。
他那麼完美,可是自己呢?
不過是一個曠課學生。
整天跟一些混混混在一起,沒有一點出息,而且,就算是他娶她,她也不可能帶給他更多的利益。
男人嘛,他的腦袋裏無時無刻不裝著利益。
所以,她憑什麼,有什麼資格嫁給他呢?
葉天問的低著頭,任由淚水偷偷地滑落。
她不想他看到她軟弱的淚水,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竟然也會如此卑微,毫無尊嚴的哭泣。
截止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到底有多狂妄,多愚蠢,多自信,愚蠢,狂妄到竟然以為他會娶她。
她自信滿滿的以為纏著他,跟著他,以為她有資曆能夠牽走他的心,可是她錯了……也許該結束了,是該結束了……
宴子楊的臉繃的緊緊的,心底同時被葉天問的話,葉天問絕望地神情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深邃的眸光死死盯著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葉天問——”
他突然眼淚的嗬斥,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敢不自愛試試。”
宴子楊見葉天問垂著頭沒有任何反應,厲聲說道。
葉天問依舊一動不動,她自嘲的笑。
他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
是他毀了她在先,現在卻來可笑的跟他談自愛。
葉天問不發一言,偷偷將落出的淚水擦幹,隨手揪扯過床頭自己的衣服,也不管站在床邊的宴子楊,她將衣服旁若無人的換上。
接著她下床穿鞋,站起身身子繼續旁若無人的從他身邊走過。
宴子楊見她一臉精神恍惚的樣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將她拉扯住。
她一整夜沒睡,現在精神萎靡不振,他真的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
宴子楊將她拉扯回來,緊緊摁倒懷裏:“你不是累嗎?先睡覺,我陪你。”
他溫柔的話令葉天問差點哭出來,隻是他的話再怎麼好聽,再怎麼溫柔她也不會聽了。
以往,他都會在她氣到極致的時候,這麼溫和的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