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比爾完全看清楚了張兵甲的火力動向與所在位置,因懼怕隱藏起來的狙擊手。此刻可並不是晚上,在這裏黃昏近黎明,還不夠黑。忽然鏡子裏看到一處反光,比爾微笑地說:“找到你了。”
耳機恢複聲音了,隻聽那張兵甲在一邊掃射,還一邊彙報地點情況。
那邊宋人在耳機中說:“小張,立刻打個滾,然後用手槍射擊。”
張兵甲聞言,便毫無尊嚴的驢打滾,之後原地‘砰’的一聲。且聽宋人開槍狙擊了,擊中比爾的大腿。張兵甲當然把握住了機會,否則,他還算是個特種兵嗎?
於是他拔出了腰間手槍,朝比爾開了數槍,其中打中了兩槍,一槍集中胸膛,一槍爆了額頭。
“馬勒戈壁的,居然卡膛了。”那邊宋人說完這句話,從原地站了起來,將狙擊槍扔到地上,還狠踹了一腳,表現得很不爽快。
這一幕被張兵甲還有一隊趕來此地的特種兵看到,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憤之感。
作為一名士兵,槍械就是自己生死與共的夥伴,可你這表現算什麼?比起那些新兵蛋子還要不如,完全不像是精銳中的精銳,反而像個撒潑耍賴的潑婦。
宋人不懈的瞪了他們一眼,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嗎?尼瑪的渣滓。”
其中一名特種兵脾氣有點暴,他叫羅克敵,背好槍,說:“你他嗎罵誰呢!不就是力了一點功勞嘛!頂個球用啊!你個吃軟飯的逗比。”
旁邊兩人看他欲要衝過去跟宋人幹架起來,所以連忙阻止他,而張兵甲走過來,對宋人說:“宋人,別以為你上了教官,就能胡作非為。有你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友,還有相依為命的狙擊槍的嗎?”
宋人突然有所動作,一腳直踢向張兵甲麵門,輕蔑的對他說:“跑龍套的,像你這種腦子缺根筋的憨貨有個屁的資格來說我!要不是老子提醒你,你個白癡早就被那鬼佬幹掉了,沒教養的東西少在我麵前扯淡。忘了,你打小父母早亡,所以沒教養很正常。”
張兵甲氣的臉色通紅,一把推開宋人的叫,怒視著他吼:“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說就說,你媽、、、、、、”宋人的話還沒說完,張兵甲就揮拳打來了。
耳機裏傳來的富麗的咆哮聲,不過,都被這兩人給忽視了。
當富麗帶著其他特種兵趕到的,正看到宋人被四名特種兵圍毆者,他隻是一個人在苦苦支撐,滿身傷痕。結果自然是富麗派人將他們全部拿下,然後另外派人去搜比爾的屍體,將有用的東西和屍體通通帶回去,那幾個違紀的家夥當然也一並帶回基地。
事後一周,宋人被內退了,張兵甲成為首功之人。
富麗開著車,送一送宋人,在車上,兩人都沒話說。
到了火車站,宋人下了車,背著背包就要走,富麗終於開口了:“你為什麼故意惹事?”
宋人回頭微笑的看著她,說:“嗬嗬,因為我不想幹了,所以隻能找茬讓軍方處置我,畢竟一名出色的精銳,軍方是不會那麼容易放他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