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這家店是我和我女朋友一起經營的,現在的大學生都精明得很,來這裏的大多是體驗一下,好奇,真要治療的沒幾個,根本賺不到什麼錢,以前的員工也都辭退了。這不,為了省點房租,我在中間砌了堵牆,一半拿來住,一半繼續營業。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白跑一趟。”
看來自己開店風險也是很大的啊,李子揚在心裏感歎了一聲,道了聲沒事,下了樓,找到公交車站,等了十多分鍾等到了一輛去市中心的公交車就上去。
他的第二站位於市中心附近一條老街上,規模是三個目標中最大的,麵積有一百多平米,算得上中等規模。說實在的李子揚心裏有些忐忑,要不是網上的招聘日期是最近兩天更新的且寫著“急招”字樣李子揚還真不敢來。
無他,怕而已。不過今天已經出師不利了,在潛意識裏李子揚難免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如果再被拒絕他就直奔第三個目標,第三個目標位於高新區那邊,有點遠。如果都被拒絕的話,李子揚就真的得好好考慮,是和胡天明去工地呢,還是先隨便找個工作,或者離開這裏另謀發展。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公交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李子揚也亂七八糟想了一個多小時,到站了,李子揚脫下眼鏡揉了把臉,滿懷期待地走進了眼前的這棟幾十層高的廣德大廈。
和很多大廈一樣,廣德大廈的前幾層是打通的,賣各種商品,熱鬧非凡,李子揚走進了四部電梯中的一部按下了八樓,很湊巧電梯裏隻有他一個人,便在心裏默默地想待會要怎麼表現。
但其實電梯從一樓去到八樓也隻不過花了差不到一分鍾罷。
從電梯出來,左轉走過一段走廊,李子揚一眼就看到了梁海生催眠事務所的接待前台,值班的是兩個漂亮的女人。這裏似乎隻有這麼一家門店,左右兩邊好像在裝修中,說真的,在來的時候李子揚是忐忑,在坐電梯的時候李子揚是不安,在看到接待前台的時候……李子揚已經在心裏打退堂鼓了。
從廣德大廈的規格看這個梁海生催眠事務所的麵積應該有一百五十平方米以上吧,而且有兩個漂亮前台,這種企業好像不是李子揚這種應屆畢業生能來的。
不過既然來了,李子揚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其中一個眼睛大大的前台MM微笑著道:“歡迎光臨,先生您貴姓,有預約嗎?”
來申城這麼多天了,李子揚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尊敬地詢問,特別對方還是個美女,腎上腺素不由有些不受控製,有些緊張道:“我姓李,沒有預約。我,其實,我是來應聘的。”
原來是來應聘的,大眼睛MM的同伴,一個高挑的知性美女道:“你不用緊張,其實我和小美也是上個月才來的,我們老板今年才從歐洲回來,很好說話的,我帶你過去。”
“多謝了。”
高挑美女推開了事務所的大門帶著李子揚進去,一進去就能見到一個接待大廳,真皮沙發,玩具,雜誌等應有盡有,布置得和家庭一般,讓人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有一個小男孩正在玩玩具,見到有人來了還好奇地看了一眼。
然後是一條走廊,十個房間分列左右。其中四個房間的門牌上寫著人名,應該是催眠師的辦公室,另外三個房間一個寫著藥房,一個寫著休息室,一個寫著檔案室,剩下的三個空著。
再之後又是一個大廳,不過這個大廳以辦公為主,布置得很像書房,情趣高雅,有辦公桌、電腦、書架、書、沙發、盆景、金魚,甚至是室內高爾夫器材,有一個戴著紅色邊框眼鏡的白衣美婦催眠師正在和一個孕婦低聲談著什麼,這孕婦可能是接待大廳裏那孩子的母親。
最後,才是老板的辦公室。
李子揚都快急哭了,這裏麵的麵積哪裏是一百多平方米,至少有三百平方米左右好不好,網絡上的信息怎麼差那麼遠啊,這麼大的公司能看上他嗎?
“你等一下。”
高挑美女先進去和老板說了一聲才把李子揚叫了進去,老板的辦公室很大,裝修得很豪華,牆上掛著一幅長軸萬馬奔騰圖,十分醒目。
李子揚本以為從歐洲回來的老板應該是外國人才對,不然也是華僑、華裔,卻不想老板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一張口就是標準的京城腔。
“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