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玄陵子、玄衝子、林開三個人就賴在這裏不走了,顧天明回來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他從小和李子揚一起長大,什麼時候李子揚多了這麼三位親戚?
玄衝子遂把忽悠溫小蘭的話再拿出來忽悠了一遍,簡而言之就是他們三人是李子揚的爺爺那輩的長輩,多年前就分開了,直到現在老了才尋回,至於姓氏不同這種小問題算問題嗎?
當然不算問題,李子揚悄悄地把三位的年齡向顧天明報了一遍,把顧天明嚇了一跳,然後是不信,這三位老爺子身子骨都健壯得很,說是八十多還差不多,看不出最年輕的都有一百零幾的樣子。
可事實就是這樣,由不得顧天明不信。
特別是林開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對鑽石戒指交給溫小蘭,說是送給顧天明和溫小蘭這對準新人的禮物,讓他們結婚的時候戴上。而玄衝子也不甘示弱,從寬大的袖子裏取出一個翠綠色的翡翠手鐲,也說是給新人的禮物。
李子揚對這些首飾不是很懂,隻是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而作為從小就在申城長大的女孩子溫小蘭卻懂,兩人送的都是高檔貨,加起來至少值上百萬,可把她樂壞了,張口一個祖爺爺,閉口一個祖爺爺,甜如糖膩似蜜,好像是自己家祖爺爺似的,還拉著顧天明的耳朵讓顧天明也一起叫。
就這樣,李子揚的陣線奔潰了,反正在別人看來這三人又老又有錢,不可能是騙人的就是。
李子揚不知道三個明顯有備而來的老人家打什麼鬼主意,連“房東”都賄賂了,也不好趕他們走,便默認了。
就是吃飯的時候出了點小矛盾,林開說玄衝子的碗比他的大,而玄衝子卻說林開坐的位置的風水比他好,叫他們互相換過來有不肯。
睡覺的時候也出了點小矛盾,由於三人來得匆忙,屋子麵積有限,兩室一廳,溫小蘭大著肚子是肯定不可能睡沙發的,隻能是李子揚把房間讓出來。遂飯後和顧天明一起到樓下超市買了三條羊毛毯,把雙架床的上層雜物移開,這樣好歹房間裏就有兩個床位了,玄衝子胖一點,睡下鋪,玄陵子瘦一些,和林開一起擠上鋪,而李子揚睡客廳。
但林開不樂意了,憑什麼他要和玄陵子擠,而玄衝子卻能獨占一張床?而玄衝子也嘚瑟了起來,老子長得比你胖,吹啊?
反正就是鬧來鬧去,誰也不願意去旅館睡,也不許溫小蘭把房間讓出來……最後,房間安靜了下來,玄陵子隻身來到了客廳裏。
“無上天尊。小友,今天真是多加打攪了,我師弟和林先生是童心未泯,你不要見怪。”
李子揚抱著被子把主沙發讓了出來,移窩到次沙發上,道:“不會,玄陵子前輩您不冷嗎?怎麼不帶被子出來?免得晚上著涼。”
“不用,老道一輩子都在山上悟道,些許涼意早就習慣了。”玄陵子微笑道,說完之後就盤腿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樣。
李子揚卻是有點不放心,玄陵子年紀這麼大了,著涼可不好,把自己的被子披到了玄陵子身上,然後輕手輕腳進了原本自己的房間把屬於玄陵子的被子拿了出來自己蓋。
很奇怪,玄衝子用被子捂著頭,而林開卻側著身子睡,好像都刻意不讓李子揚看到他們的臉似的。
李子揚沒有多想,熄了燈進入夢鄉。
黑暗之中,星星點點的白色光團彙聚在李子揚身上,隱入其中,玄陵子睜開了眼,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第二天,李子揚終於知道為什麼玄衝子和林開都故意不讓李子揚看到他們的臉了,因為……他們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
難不成這兩個老家夥昨晚在房間裏打架了?李子揚不清楚,隻知道在吃早餐的時候這兩個老家夥老實了不少,眼神還頻頻心虛地看向一臉慈祥的玄陵子。
出門的時候三人沒有跟上來,這讓李子揚鬆了一口氣,如果走到哪裏這三位都跟著他就真的什麼都不用幹了,等著上新聞頭條就行,連標題李子揚都想好了,叫年輕總裁的三個老跟班。
既生動形象,又能表現後現代主義對現代社會的思想衝擊,以及引發人們對人性以及社會道德、輿論的思考。
而早上起來的時候他也發現了一件事,就是他的腦海空間裏多了些東西,信仰之力。看來是梁馨予又向他祈禱,而祈禱產生的信仰之力自動彙聚在了他的腦海空間裏。
不得不說,這個奇怪的腦海空間很方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傳說中的儲物空間一樣裝其他東西。
想著,心情也就愉快起來了,哪怕還是得苦逼地在和其他上班族一起擠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