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是否需要前去陳家村找尋陳勇將事情問個幹淨?”
李陽州一聲冷笑:“從來隻有犯人來見本府,不曾有過本府為犯人移步。”
“那這”
李陽州擺擺手,示意孫大年不要再說話。隨即靈力從丹田之內升起,經過喉頭,運至舌尖。正是一招淺顯的法訣,舌綻春雷。經此方法發聲,聲音上可達雲霄,遠可至千裏。聞者,如驚雷響徹耳畔。
“本府乃安府州牧,現為調查方道來方縣令失蹤一事,陳勇速來一見。”
聲音以迅雷之勢傳至方圓百裏,如春雷炸響。驚動山林中無數飛鳥走獸。
陳家村內,原本在嬉戲玩鬧的孩童被者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一楞,隨即哇哇大哭。正在勞作的大人也被嚇得一個趨趔,差點扔掉了手中的鋤頭。
“勇兒,這是什麼情況”陳勇母親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問陳勇道,聲音之中指名道姓要見自家兒子,由不得她不擔心。
而陳大寬也是一臉慌慌張張的跑來,見陳勇尚在屋內,也是鬆了一口氣,向陳勇詢問緣由。
陳勇也是頗為無奈,對二人說道:“娘,大寬叔,你們且放心就是。那方縣令乃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我隻需向州牧大人稟明事實即可。”
二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目送陳勇走到門口,身形一躍便已飛至高空,朝那聲音來源之處飛去。而在陳勇走後,眾多鄉親也紛紛趕至陳勇家中,詢問陳勇母親這聲音究竟是何故。
得知了緣由得鄉親們也紛紛鬆了口氣,開始抱怨起州牧大人聲音太大,將自家娃娃嚇的哭到現在,怎麼哄都哄不好。
陳勇尚在飛行之中,便隱約看見前方有兩道模糊的身影靜立雲端。待及近出,便稍稍整理衣冠,上前拜道:“下官陳勇拜見州牧大人。”
“嗯?”李陽州與孫大年皆是微微錯愕,似是不明白,陳勇這一句下官是從何而來。
陳勇笑道:“在下蒙陛下禦賜,領渭城都尉之職,官居六品。”
“原來是這樣”李陽州恍然大悟,臉色緩和了許多。他做為州牧,本身便是四品大員,陳勇自稱下官自是理所當然。但孫大年可就不同了,他不過一小小郡守,官位不過七八品,如何擔的起陳勇的拜見。當下便慌忙拜道:“下官孫大年拜見都尉大人。”
陳勇笑著點點頭,示意孫大年不用太過在意此事。
既然都是官場中人,李陽州自然也就沒了之前的拿捏,問陳勇道:“陳大人,這新江縣縣令方道來失蹤一事,你可知情?”
“自是知情”
李陽州和孫大年皆是微微一凜,靜待陳勇詳細道來。
良久,陳勇終於將事情始末全部道盡。李陽州一聲唏噓:”沒想到那方道來居然是鬼修一脈,我識人不明啊。“而孫大年則微微有些尷尬,那方道來是他引薦給李陽州的,若說識人不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識人不明。
”那你可曾探得他二人去往了何處?“李陽州詢問道,他口中的二人自然是指方道來與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