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神情凝重的看著漸漸駛來的小船,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金箍棒。縱使看不出小船上那人的修為境界,但從傳話以及剛才那突然出現的魚竿陳勇就能意識道,這人絕非尋常之輩。一身修為隻怕不在劍神柳一笑之下。
那小船駛到近處,便慢慢停了下來,那船上人依舊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全部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裏,看不到真實麵容。之前跑來看熱鬧的附近村民急忙跪地,口中高呼:“神仙恕罪。”
那黑袍人沒有抬頭,隻是將視線放在湖麵的浮標上,突然浮標猛然下沉,黑袍人單手用力便將魚竿往上提。一條肥壯的大鯉魚便跟隨魚線躍出了湖麵。
一雙蒼老虯勁的手從黑色衣袍中伸了出來,將大鯉魚從鉤子上取下,然後又丟入番陽湖中。那大鯉魚在湖中遊動一番,然後麵朝黑袍人,吐出幾個氣泡,魚尾擺了幾下,似在表達對黑袍人的感謝,隨後便消失在了番陽湖中。
黑袍人拍拍手,從船頭上的小馬紮上站了起來。隻是全身依舊籠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麵容。然後用嘶啞而又蒼老的聲音問陳勇道:“年輕人,為何闖我番陽湖。”
陳勇拱手抱拳道:“前輩,在下陳勇,無疑冒犯前輩。本想求前輩施舍一些銀絲蓮藕,隻是這番陽湖麵積頗大,在下尋前輩不得,故而擅自下胡采摘,望前輩恕罪。”
那黑袍人說道:“這世間無數人都想要老夫湖裏蓮藕,若人人都像你這般擅自采摘,老夫的規矩還要不要了?”陳勇一時無語,從這點上看,確實是他擅自下湖不對。因此不好在與番陽湖湖主爭辯。
誰知那湖主卻說道:“既然你逃過了老夫的第一次出手,那麼隻要獻上些寶物,老夫不僅不會再為難你,還會任你采摘這湖中的銀絲蓮藕。你看如何?”
陳勇咬咬牙問道:“不知前輩想要什麼寶物?”若能用一些普通寶物換來銀絲蓮藕,陳勇自然是願意的。
黑袍人指了指陳勇手中的金箍棒,說道:“就你手中那根棒子。”
陳勇麵色難看,說道:“前輩,你這要求太過分了吧。”黑袍人如此修為,自然是能夠看出金箍棒的不凡。
黑袍人麵色一怒說道:“不願意的話就受老夫一掌吧。”說罷便從船頭高高躍起,然後右掌拍出,強大的氣勢讓陳勇一驚。這黑袍人還真是怪異,話還沒說兩句就要打起來。
陳勇輕點腳尖,身形往後迅速退去。然而那黑袍人卻緊追不舍,似要將這一掌印在陳勇身上。陳勇也是被這黑袍人搞得火起,不再閃避,玄靈二變瞬間開啟。然後揮舞金箍棒向黑袍人砸去。
那黑袍人一笑,右手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纏繞住了金箍棒,然後手臂突然身長,右掌帶著凜凜狂風襲向陳勇胸膛。陳勇大駭,情急之下, 左掌向前拍出,迎上了黑袍人這一掌。
就在二人雙掌相接之時,陳勇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左手心天地符突然亮起。然後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便將黑袍人擊的倒飛回去。
陳勇收回左掌,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左手,此時天地符已經暗淡下去。陳勇心中暗道:“莫非這黑派人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