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今天的燕京,繁華依舊,樓宇聳立入雲端。
這隻是外觀。
走進燕京,入眼的還是一樣,卻又大不一樣,完全是顛覆了印象中的曾經。
一樣的是,人······永遠的那麼多,那麼閑,那麼急,又那麼的喧嘩。
不一樣的是,複古。不對,這絕對不能用複古來形容,是真實的,如天香閣丹藥行,有道術法舍,靈兵閣,等等······是在過去,萬萬不能有的,就算有了,也是不會如此招搖過市。
這就是如今。
“聽說,張翰林要來燕京了。”
“什麼?”
“張翰林,就是正一盟小天師。”
“哦!這有什麼好奇······你的意思燕京要熱鬧?”
“那是當然,張翰林來燕京,自然就是那位也在燕京了。”
“誰啊?”
“兄弟,你的兩耳真成擺設了。我跟你說過的,雪門雪無憂已經來燕京,為什麼來燕京?”
“為什麼?”
“半月前,雪公子應雲天挑戰弓玄歌,這你應該記得吧。”
“記得······你說直接點。我看你應該說書去,竟賣關子,回回說半句。”
“雪公子受傷了,不輕!傷到道行了,你說打了小的,老的不會來,那雪門大弟子雪無憂自然就會出麵。而且,雪集那裏也傳出消息,對那個斬靈刀下了必殺令。”
“那你的意思是,小天師來京是為了救斬靈刀而來?”
“你木呐的夠可以,斬靈刀那種趁人之危的行徑,哪裏會讓小天師記住,能讓小天師記住的唯有雪無憂,新銳第一人。身為新銳榜眼,又是天下第一勢力正一盟的小天師,在門派,在個人,他小天師都會義無反顧的去挑戰雪無憂,拿下榜首。”
“雪無憂占據新銳二十年,也沒說誰會挑戰她,他小天師說挑戰就挑戰的,再說,人家雪無憂可不是挑戰而博得的,是人魔戰場裏,送的。”
“你這句話就不對了,要說貢獻,整體上,誰比得了正一盟,戰場裏多少前輩英烈···不是出自正一盟,仙碑林裏葬了多少正一盟的前輩?又有多少人,想拜入正一盟?說實話話我是打心眼裏敬佩。”
“算了,咱倆連出塵境都是奢望的人,想這些又如何,還是想想現實點的,兜裏什麼時候能揣著大把大把的靈元,來得實際點。”
“也是······呦!”
隨著呦的一聲,畫麵中的兩個青衫年輕人,其中身材瘦小的青年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好在被身旁那個有些壯實的青年一伸手,扶住了。
瘦小的青年叫陳兵。
壯實的青年叫趙生。
兩人算是半個修煉之人,之所以說半個,是因為修煉至今以有十多年,還未出塵,未出塵就算不上是真正的修煉之人。
但是兩人特別有恒心,不光在修煉上有恒心,就連追逐夢想上,也都是非常有恒心的。
他們相信他們總會有出塵的一天。
他們也會隔三差五的守在這裏,希望有一天被哪位仙家看重,收為仙門之弟子,最少也能指點一二。
從此揚名立萬。
有這些想法,這樣的夢想的人,在如今很多,非常多,不止他們兩人,但能把這種想法,付諸於行動,又堅持不懈一直活到了二八年,可能就寥寥無幾了。
一陣風歎息而來,吹在這條大街上,卷起蕭碎隨風而起,隨風而去,在這條街上從東到西,隻是稍許時間的來與去,像是奚落著兩人。
瘦小的陳兵收斂那絲默然,一臉晦氣的看向差點讓他摔倒的罪魁禍首。是一個一身衣服看不清是什麼款式,看不清年歲的人,靠在石墩上,黑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上時代的皮革製式鞋子,散亂的長發遮擋住了臉與胸前,頭發非常有光澤,雖未加修理,但也不像是一個要飯的人應該有的頭發。
陳兵想說什麼,卻沒有說,猶豫了一下,掏出幾張靈元,有些不舍的蹲下,塞入乞討人的手上,又見對方沒有反應,拍了拍,隨後說道:“你算幸運,遇到了我們,我們呢?遇了十多年,也沒誰可憐我們。”
對於好友兼兄弟的舉動,有些木呐的趙生心裏驚訝了一下,對於這位猶如兄弟一樣的好友,他可是知之甚深,並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也許是兩人在一起多年,一起修煉,一起去尋找仙緣,生活並不是多麼富裕,而且他還有一個妹妹需要照顧,生活一直過得比較拮據,這樣的原因,也讓他的行為方式有些過於斤斤計較,尤其在金錢上,更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