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夢回(1 / 3)

二十年前。是魔道退去的十年以後,整個北方基本恢複了該有的和平,民依然以食為天,雖然沒有了高效益的便利條件,但也真實的體會到綠色的含義,是這樣清晰而又真實。

北方有一個蘊龍縣,是一個貧瘠的縣,不管是上一個時代,還是如今,永遠脫離不了貧瘠的話敘。然而這裏的人,生活並不是外邊的人想象的貧瘠,貧瘠也隻是說這裏是山區,沒有富饒肥沃的土地,自然也就沒有山勾溝裏的金鳳凰。但是這裏有,祥和,安樂······哪怕是魔臨時刻,這裏依然祥和,也許這裏常住的人們並不多,但是這裏從未出現過一位被“魔”度化的修者殘害生靈。所以這裏,並沒有所謂的任何災難降臨,甚至於與世隔絕。

有一天,也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天,這個有名以無人的蘊龍縣,確實有一座小山村,生活著百戶人家,分散在這個山中平整地帶上······

他們以狩獵為生,能自給自足。

他們有孩童的笑聲,能讓彌留之人留戀的一笑。

他們的屋子頂上有嫋嫋青煙,能讓其樂融融彙聚在每一家。

隻是,現在······畫麵中,遠方天空裏有一道光影一閃而下,是落在村東的一棵柳樹下,柳樹樹幹粗糙,粗的能有三人合抱也抱不住的那樣粗的樹幹,爆裂的斑皮成黑黃色,寓意了它的歲月以年代太過於久遠了。

陸凡走到樹下,隨手一掰,而他的眼神也從樹條葉綠的頂端看向了手中的斑皮。斑皮上有棕色的螞蟻不知所措的來回走動著。他輕輕一吹,小的不能在小的螞蟻,便以消失在斑皮上,不見其蹤影。

陸凡雖然是城市人,但他不知道根在哪裏,曾去過一個山中小村,住過一段時間,常常聚在老人群體裏,聽他們講的一些有趣的故事。

他們講的故事,很吸引人,有很多城市裏聽不到的,是帶著童趣一樣的聲音出自他們的口中,卻另有一番新奇。

而故事裏,往往圍繞著,這樣的一顆年代久遠的樹,去訴說,去神話。

神話中的樹,是一個村裏的守護神樹,能為村裏祖祖輩輩後後世世,保佑平安。

隻是現在,這裏必然有一場悲劇,一場殺戮。陸凡憑著空氣裏遊離的血腥味,知道這隻是前一刻鍾的事情。

他知道來晚了。

其實,早晚都是一樣的結果,他無法改變二十年以前的這裏任何一草一木,甚至他要阻止有人要改變這裏的事情。

而想要改變這裏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徒弟趙生。

之所以晚了,也是他不肯定徒弟是否還完好,這個不確定的心裏,是他不希望徒弟的靈識泯滅在這裏。

那樣,他心中的血劍必然也消失。

從此,世間裏會有一人,拿著血劍去殺戮眾生。

這是他此時最為擔心的。

······

小村不大也不小,是一個三姓小村,有趙,秦,吳三姓氏家族,最過於可行的是,三姓家族組成的村落,每五年一選村長,而這一年,這一天正好是趙老五家出任村長。

隻是,每每接任村長,必然會大肆揮霍一下,慶祝一回,那時孩童們可就樂了,比逢年過節還要樂,既要有熱鬧,又要有好吃的,更為重要,這一天的大人們是不允許罵人的,說這對村子來說是不吉利的,今天日子重要,要和藹可親,這是一個村裏要有的,以後要長存的。可是,今天的趙老五家,不熱鬧。

忽然間,一陣風來了,吹開了趙家小院的小木門,看到了這個小院裏邊,很淩亂,有很多人,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視線離近時,會發現,是沒有了生氣,人也不多,因為散亂,所以遠處看,是一片。

而這時,映入眼裏的是,有一位老人,兩個中年人,還有小孩,少年,更多的是婦女。

他們死相蹊蹺,無聲無息,沒有血,就更沒有傷口。

隻有青黑的麵色,與袒露的皮膚也是成青黑狀,像是種了某種劇毒一樣,不是瞬間就斃命,應該掙紮過,反抗過,這是以小院裏的淩亂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