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搏殺,容不得一絲猶豫。
淩逍正猶豫時,猛然發現對手已經緩過氣來,一臉的猙獰扭曲,不似人樣。
憤怒,仇恨的目光,刺得淩逍肌膚生疼。
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此時的淩逍猶如大病初愈,一身實力不能全部發揮,要是被兩人聯手,戰死沙場就是他的歸宿。
刀勢不改,猛然跨出一大步。
“死。”
淩逍眼神古井不波,冷如冰霜,天刀高高舉起,由上而下劈下,快的讓人目不暇接。
憤怒、仇視的目光潮水般褪去,驚慌、恐懼,躍然而上,填滿一雙眼睛。
“哢擦…噗…”
被淩逍刀勢所懾,千夫長根本做不出正確的反應,帶著對生命的無限眷戀,被淩逍一刀切為兩段。
一刀分屍,腳下發力,又跨一步,突然抓住一半屍體向身後一拋。
轉身後退,目視偷襲之人。
隻見另一個千夫長,小心的將長槍上竄著的屍體取下,一臉哀傷。
淩逍沒有趁機搶攻,占取先機。
臉色平靜,波瀾不驚:“你很幼稚,要是我趁機搶攻,你會死的很慘。”
“那你為什麼不動手?這樣不是顯得你更幼稚?”將兩半屍體合在一起,千夫長冷冰冰的說道。
“因為我有信心,正麵決鬥,你,在我手裏,有死無生。”
雙方的士兵都下意識的給二人留足了空間。
紛亂的戰場,嘈雜的喊殺聲,二人視若無睹,聽之不聞,仿佛被他們越漸高漲的氣勢驅逐。
風,坲過。
飄起來千夫長頭盔沒有遮住的一縷亂發,卷動了淩逍破敗的衣袍。
一絲蕭索縈繞二人心頭。
冷冷的盯視著淩逍,千夫長淡淡的說道:“林兄與我情同手足,與我有過命的交情,你讓林兄不得全屍,我就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其誌可嘉,可惜,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淩逍反駁。
“實力,不是靠嘴皮子說的,打過才知道。”
仿佛信號一般,千夫長一說完,兩人同時行動。
淩逍身體微微前傾,刀尖對著千夫長的咽喉,腳底生風,狂奔而去。
千夫長挺槍,槍尖顫動不休,腳如車輪,迎向淩逍。
“叮…”
毫無花哨,硬拚一記。
頃刻間,二人位置互換。
“沒實力就別裝B,大話說的太滿,會下拔舌獄。”背對著一身鎧甲的千夫長,淩逍冷漠的說道。
千夫長張嘴無力的謔謔幾聲,頸上突然出現一條線,血液開始溢出,眼神逐漸失去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