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劉耀宗,因為陳沉溺酒色,疏於鍛煉,爬上這麼高的山峰,劉耀宗已經是筋疲力盡,氣喘如牛了。
“你膽子還真挺大,竟然是一個人來的,你就不怕這是個陷阱?”林小舟戲謔地看著眼前這個大腹便便、賊眉鼠目的男子,實在想不通,媽媽當年怎麼會委身於這樣的垃圾。
劉耀宗見約自己來的居然是一名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也是吃驚不小,因為在電話裏聽到那個女子冷靜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他覺得對方一定是一個有著很深的城府和閱曆的成年女性。
這些年欠的風流債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磨牙吮血地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劉耀宗心知肚明,卻不以為然,因為那些女人大多是色厲內荏,說說而已。
但這一次,當他在聯合艦隊休息室的電腦上看到U盤裏那段林仙兒用刀刺向自己,以及自己奪刀時割傷林仙兒的視頻,他當時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冷汗順著脖頸直流。
他知道,化名徐燕的林仙兒如今在雅爾市也是知名的女企業家,她的死亡,已經在雅爾市傳得沸沸揚揚,各種關於徐燕死因的小道消息不脛而走,五花八門,警方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如今,假使這段視頻落到警方手裏,那他無疑就是殺死徐燕的最大嫌疑人,到時候,他就是渾身是嘴,恐怕也說不清楚了。
而那些在重重壓力之下早已失去了耐心的警察在得到這段視頻後,無疑是如獲至寶,必定會使出各種手段來審問、折磨自己,到時候,就算自己那已經賦閑的嶽父大人出麵疏通關節,恐怕也是遠水不解近渴,更可怕的是,一旦他與徐燕的那段舊日情史曝光,自己的嶽父和河東獅吼的悍妻是否會因為自己欺騙了他們二十幾年而反目,棄他於不顧,任由警方處置,倘真如此,那他可就真的是徹底輸了個精光、一夜被打回了原形了。
劉耀宗越想越怕,他知道,無論如何,這段視頻不能在傳播下去,必須到此為止。
他也想過利用**的朋友去嬤嬤峰伏擊那個用這段視頻恐嚇他的神秘女人,但轉念一想,那些**的混混們個個唯利是圖,毫無江湖道義可言,倘若這段視頻被他們知曉,必定會以此來無休止地敲詐自己,到那時,他就悔之晚矣了。
思慮再三,劉耀宗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單刀赴會,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當然,他同時也還是心存僥幸,覺得不管那女人是怎麼得到這段視頻的,其目的,不外就是為了錢,隻要能用錢擺平,就萬事都OK了。
靠著這種僥幸心理打氣,劉耀宗在灌下了一瓶軒尼詩後,借著酒勁兒,開車直奔康樂坡嬤嬤峰而來。
下了車,劉耀宗將一支防水手電筒拎在手裏壯膽,走幾步歇一歇,艱難地向嬤嬤峰爬去。
夜晚的山間小徑林密星疏,密不透風的黑森森的林子裏不時傳出怪異的響聲,劉耀宗又累又怕,心裏將那名神秘的女人罵得是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