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長篇大論是風騷急智之作,可能是以前說話太多,這次居然沒有一點卡殼慷慨激昂的說出來,也是個人才啊,這話說得他差點被自己洗腦,真以為自己是這麼個擁有偉大情操的漢子。
他撫額,也許他可以考慮等回去後弄個傳銷組織,日進鬥金根本不是事兒。
錢四娘和錢黎對視一眼,換了一滴清淚出來,拉著他的手哭訴道:“我的好妹妹,你是為此才向我倆要的地契房契麼?”
他說不是他們信嗎,他隻好故作為難的順水推舟。
“你若有這想法,我們將地讓給你又有何關係。”
他歎口氣道:“姐姐和姐夫,”他暗地裏唾罵自己一聲,果然是腐敗了,為了目的還是叫這男人姐夫了,他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卻說得極好聽:“你們待我極好,可這戲院有幾個不被人戳脊梁骨,即便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可外麵人不知道,他們若是知道有你倆的份,隻怕更落不得好,有什麼倒不如叫我一個人擔了就是,何苦連累別人。”
這世界,他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戲子與妓子差不多,都是賤籍,活該被人欺壓的命,可這不是沒辦法。
何況一生下來就規定好身份等級這種事他才不接受。
錢四娘從袖子裏取出個錦囊,從裏麵倒了一半出來:“本來我和老錢湊夠了,卻哪知三兩句話間長了數,一時之間錢不夠,我同他打算走了,今日本想送你們五十兩,卻不想妹妹大仁,我這做姐姐的豈能落於人後,因此送妹妹一百兩做起手之用。”
他饑渴難耐的看著這一百兩,要是有了它,他的係統任務就完成了一半多,可是,他一把抓住,遞回去,迎著眾人驚詫的眼解釋道:“我搶了姐姐與姐夫的房地逼走了兩人已是罪大惡極,今聞二位支持我這營生,又哪有什麼臉麵收下呢,還不如叫姐夫買點兒得趣的好。”
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看手裏的錢,說舍得是騙人的,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聖賢一類,當然愛貪小便宜,可他打小心善,老太後不止一次的說他成不了大事,因為成大事的人都心狠,他無所謂,縱成不了梟雄,他亦不後悔,但是還是有那麼點點的心痛,他的錢啊。
錢四娘推回去道:“這可不是給你的,而是給那些女孩子的,識相就快收下。”
他苦笑道:“這我真不能收,姐姐若有心,可否替我向南宮公子說項,讓他來幫忙一二,畢竟你二人走了之後,我和風枝姐姐兩個小女子若是沒個支持的人又怎能立足,恐怕三天兩頭的被那些地痞流氓尋著機會敲掉皮。”
錢四娘歎口氣:“我寧願再給你五十兩,都不想向他說項,他可是迂腐得緊,若是他知道你做這個營生,他必不會來幫忙。”
他趕鴨子上架,叩謝道:“誰叫姐姐也不留下當個照應,罷了,且不論成不成功,妹妹在此隻好先謝過姐姐了。”
錢四娘道:“好吧好吧,我就為你去說說,能不能成就聽天由命吧,隻是過兩天便要與老錢回京去,這店裏就留了你二人,我也著時放心不下,問問也好,萬一成了,有人幫你,即便不成,我托他幫忙,他也不好拒絕,怎麼對你二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