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時做到了皇後,若是有人知道皇後曾經在他這裏做過戲子,恐怕為了掩去這不光彩的點兒,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難想到,但是他又做不到因為一件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去傷害一條小生命,這事怎麼想怎麼不厚道。
罷了,待水淹門口再做舟,一切等到時候再說。
雨就這樣突如其來的下了起來,還有些大。
風騷並不著急往屋裏走,反而是站在空地上任憑雨將他身上打濕,他臉上沒有塗脂抹粉,雨打濕了衣衫,衣服正好將他周身勾勒了出來。
他微微揚起臉,雨滴很快密密麻麻的在他臉上蔓延,看上去又像水又像淚。
不好意思,他真的不是小說裏麵那種很獨立冷血又霸氣的狂拽酷炫的男人,如果非要說他性格,恐怕是北方妹子所認為的甚至有些小男人那種漢子。
咦,這特麼是什麼奇怪的屬性。
他真是悲不過三分鍾,他拂去臉上水往屋中走去。
三樓,站在走廊上看的人,淺笑著對旁邊的人道:“她有意思麼。”
“不知道。”
“誒。”他搖搖頭道,“真沒有意思,邴無涯,你幾時才能改改你這破毛病。”
邴無涯麵無表情道:“不。”
衛國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對上邴無涯這種天生話少的也沒法。
衛國風轉身進屋道:“你查到了什麼。”
邴無涯看著樓下還在走的人,道:“她哭了。”
“我知道。”
他親眼看見他流出的淚,他頭一次恨自己眼睛那麼好用,那麼眨眼的事,他卻看得如此清晰。
“你不去。”
“不去。”
邴無涯不說話了,這對他來說,能夠主動問出這樣的問題很不容易,衛國風並未因此詢問他,他倆之間感情就是如此深厚。
兩人進了屋後,邴無涯開始一一彙報。
最後,邴無涯道:“你可以去看看她。”
“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吧。”
邴無涯退出門外迎著雨簾消失不見。
衛國風走出門外,看著淅淅瀝瀝的雨神思悠遠。
由己度人,有些事隻能自己想通,別人是幫不了的,他曾經在月下枯坐了一夜又一夜,隻因那些事別人無法幫忙。
“衛公子。”
他看著來人,嬌俏的女子麵相秀美,他不動聲色道:“何事?”
“用膳了。”
衛國風沉默的跟在管熙兒身後。
他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不甘。”
管熙兒猛地一頓,轉過身,臉上無悲無喜,隻是問道:“衛公子為何會這般想。”
衛國風笑道:“我想多了罷了”。
管熙兒也不說話,隻是福了福身往樓下走去。
樓下也就他兩個人。
管熙兒道:“夫人之前回來,一個人沐浴後便已睡下,說是不舒服。無垢去照顧別人了。”
衛國風也不坐,看著屋外的雨道:“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