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防不勝防。
他道:“你怎麼在這兒。”
“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他道,“要不你去給你哥說咱倆是假的,讓他綁你回去成親。”
風騷弱弱道:“還是別,但是這裏就一個床,你要睡哪兒?”
“當然是睡床上,不然還能睡哪兒?”
風騷的意思本來是讓他選一個除了床以外的地方選睡,但是他明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固執的選擇了床上。
他還振振有詞:“你哥要是半夜來偷看不睡一張床上,他肯定要疑心。”
都是男人,這有什麼不懂的,不都是靠著借口想泡妞嗎,風騷對自己現在身為妞的身份有很深的認識。
他冷笑道:“你想多了,他不會來的,我是她妹妹,又不是他弟弟,他怎麼好意思來。”
正說著,就聽見風樂那大嗓門邊敲門邊問:“妹子、妹夫,你倆睡沒有。”
這臉打得啪啪響。
風騷推開門道:“就算我們睡了,被你這大嗓門一吵也就醒了。”
風樂探頭探腦道:“不好意思啊。”
他看看道:“這也沒睡啊。”
風騷語言中流露出一絲絲蛋疼,他道:“你怎麼這麼好奇,你一個大男人。”
風樂道:“關心妹妹生活有什麼不對。”
風騷看他說的這麼誠懇,也不好說什麼。
好在有衛國風,衛國風道:“進來,咱倆再聊一會兒。”
“這不大好吧。”
衛國風斜著眼看他:“你也知道不好。”
風樂在行伍裏待久了,一向不要臉,這麼一說,他還真就進來了。
風騷先問他,他還有事想知道呢,他問:“你回家沒有。”
“回了。”
“聽到什麼沒有。”
“沒有啊。”風樂反問道,“怎麼了。”
風騷急中生智道:“我離家的時候,最喜歡的那簪子不見了。”
風樂狐疑道:“你不是不喜歡那些麼。”
風騷道:“再怎麼都還有喜歡的。”
衛國風道:“說來下午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風樂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話題轉移的很生硬,說起來我覺得可行,那位不是一直想清洗嗎?現在朝堂上的局勢正好。”
得,都說話題轉移生硬了,還跟著走,沒前途。
風騷想了想,下樓去帶了本書上來,類似於蒲鬆齡的《聊齋誌異》,神鬼故事,當年好歹也看過半文言半白話的,如今想來當時自己還是挺厲害的。
衛國風和風樂聊著聊著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到哪裏談人生歌賦,詩詞哲學了。
風騷看到半夜,有些困倦,便拿著書睡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扯著他手上的書,他緊了緊,沒搶過。
一個身軀帶了寒意撲上來。
他懵懂道:“你下去睡。”
“好好好。”耳邊是誰的聲音。
他已經無從分辨,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床上已經沒有人了,但風騷不用想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衛國風!你丫睡完就跑,有出息!
他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風樂在這兒多待了一些時間,等到鄰近的幾個地方都發了大水才趕去看,而衛國風又是好幾天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