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六弦琴十一、白瑪
白瑪讓毛毛坐上別克車的後座,開車經過東郊的拉薩河大橋,朝達孜、八一方向駛去。這條路就是著名的318國道,一直開下去一路往東,能開到成都、武漢、上海。
半小時後,車停下了,她牽上毛毛來到路邊一家農家樂模樣的院落前。院落裏有一排平房,還沒靠近院子,遠遠傳來裏麵的狗吠。毛毛見狀,顯得很興奮,低吼了幾聲,徑直朝院門奔去。
院門開了,走來一個精明的小白臉男人,他是普布次仁生意場上的朋友李強。李強用四川話說:“歡迎歡迎,稀客稀客。普哥早就跟我打了招呼,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本想親自把藏獒接來,沒想到嫂夫人親自送來,多不好意思啊。”
白瑪微微一笑,說:“那麻煩李總了。”
李強說:“麻煩啥子哦?我求之不得。藏獒配種是要收錢的,我要給你錢哩。這條藏獒當年我送去的時候跟貓一樣大,想不到如今長得這麼好。都是嫂夫人喂養有方啊。”
白瑪笑著說:“李總見外了。要不是你免費送了隻藏獒到我家,我還不知道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對了,這次就麻煩你了。”
“普哥這幾年對我特別照顧,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報答。這裏是鄉下,有一些無公害的綠色蔬菜,中午吃了飯再回去。”李強一臉壞笑地說,“放心,那隻母藏獒有一半以上的純種藏獒血統,虧待不了你家毛毛。等生了小藏獒,再送普哥一隻。”
“不必了,你拿去賣錢吧,我家裏一隻就夠了。”白瑪說完,跟著李強走進藏獒養殖中心,好奇地看了一會兒,數了數,發現裏麵各種各樣的藏獒少說也有二三十隻。毛毛和那隻母藏獒被關進了一個小單間,用李強的話說就是去“培養感情”了。白瑪逗笑了,輕喊了聲“毛毛”,並不見應答。
“在辦好事呢。這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娘,白養了啊。”李強的確很幽默,白瑪聽後,笑得前仰後合。她突然想起了與毛毛朝夕相處的日子裏,毛毛無意間總愛露出碩大的生殖器。想到這裏,她開始麵紅耳赤起來。
毛毛辦完“正事”,已經是下午了。再見毛毛,它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犀利,眼皮耷拉著,蔫蔫的。
離開時,李強神秘兮兮地說了句:“嫂子您真是賽過天仙呐,回去可要看好普董事長哦。”這句話,白瑪記在了心頭,但臉上依然古井無波。與李強說了些客套話,她就開上車回家了。一路上,她眼前反複出現毛毛碩大的生殖器。當她努力轉移注意力時,卻發現那碩大的生殖器居然是流浪歌手旺堆胯下的,她覺得自己變得有些無恥、肮髒、下流。
回到家打開房門,普布次仁正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蹺起二郎腿,聚精會神地看一場足球賽。白瑪說,今天這時候在家,真稀奇啊,沒去陪領導和客戶?
普布次仁說,沒有呢。剛從演藝中心回來,現在是旅遊淡季了,生意不忙,毛毛咋樣了?
毛毛很好,李強答應等母藏獒生了後再送一隻過來。
嗯,知道了。老婆你過來,我們好久沒親熱了。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親熱的。白瑪莞爾一笑,坐到了普布次仁懷裏。普布次仁把頭鑽進她懷裏,用牙齒拉開一層又一層衣服,舌頭和牙齒舔到了白瑪平滑的腹部。
白瑪漫不經心地說,看你急成這樣,不至於吧,外麵那些女人沒把你伺候好嗎?
普布次仁的動作僵住了,厲聲說,莫名其妙,我對你忠心耿耿,別無二心,怎麼可能會有外麵的女人?老婆你聽誰說的?
白瑪不愧是白瑪,麵對丈夫出軌的羞辱,她自有一套高明手法來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隻見她把紅唇印在普布次仁的嘴上,嬌喘一聲,話語像夢囈一樣,對普布次仁說,聽誰說的重要嗎?我又沒對你失望和生氣。你們男人,都是種馬,誰不想有三妻四妾啊,是吧……
普布次仁在這個時刻哪有心思調情,他雙手用力地掐住妻子的胳膊說,這個玩笑開不得啊,你是不是聽李強那龜兒子說的?
白瑪帶著笑意說,李強,他不是你小弟嗎?怎麼可能出賣你?我保證不是他說的。
白瑪的笑聲讓普布次仁極不自然,他見過多少世麵,自然不會坦白相告,於是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這些年來,我那麼辛苦創業,還不是為了你?我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證明我一直愛你,讓你過上拉薩城裏最好的生活,我對你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