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俊他們從錢昌明家出來後,桂穀誌則回家去了,而他則又跟盧深回了別墅。
“向兄弟,現在光憑那十萬元錢,就說明桂穀誌所說的話基本上是真的,錢毛毛是被人指使往我們車上撞的。”剛一進屋,盧深就問向家俊。
向家俊答道:“是的,他死得很蹊蹺,那個人有嫌疑。那錢自然是他們給的報酬,就憑這十萬元錢,也能說明當時他那麼做是被人收買的。十萬元錢,沒想到成了他自己的買命錢!隻是可憐錢老伯了。還有那王凱平,估計也有問題,當時可是他出的警。至於錢毛毛如何死的,也不重要了,塵歸塵,土歸土,就讓他入土為安吧。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那何大勇,他想我死,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對,何大勇才該死,還有那王凱平我也不會放過他。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我不是兔子。鼠有鼠路,蛇有蛇道。別以為隻有你們才是道上混的!這麼多年,我也是混過來的!”盧深恨聲道,因為激動,臉都有了些許潮紅。
於是,倆人在別墅裏又談了起來,自然談得最多還是那何大勇,當然他們也談人生,談理想,談文學,可以說是無所不談。
盧深帶給向家俊的是溫文儒雅,學識淵博。
向家俊帶給盧深的則是震驚。而且在向家俊身上,他還看到了差距。他沒有想到一個退伍戰士,懂得的並不比他少,可能還比他多。最重要的是,他懂的,向家俊也懂。可向家俊懂的,他卻不知道,這才是差距呀。
但向家俊並沒有告訴盧深,已經有一張網在等待著何大勇了。不是他不相信盧深,而是他知道盧深心裏背負著仇恨,怕他因此而先一步采取極端行動。
可以說,倆人興趣相投,相談甚歡,惺惺相惜,都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直到吃完晚飯後,向家俊才回到他自己的住處。
回到屋裏,向家俊最先看的便是監控。有時候,小心使得萬年船。想到那天在那盤山公路的第二殺,向家俊都還心有餘悸,要是沒有那酒壺,後果還真不堪設想,就算他當時避過要害,也是重傷,估計他現在都還躺在醫院。
而在監控視頻裏,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便安心了不少。至少,在今晚,他可以睡個安穩覺。雖說晚上睡覺,他時刻處於無名功法的保護之中,但他真不想晚上睡覺被人打擾,因為那樣影響他練功。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歐陽華便打電話給他,說他們大隊長找他。向家俊調侃道,你他麻的什麼時候成傳話筒了,這麼快就被女色誘惑了,她有事找我,她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給我。歐陽華“嘿嘿”一笑後,說他終於找到組織了,這是組織交待的任務,完不成對不起組織呀。
向家俊一聽歐陽華這話,心道,這小子春心萌動了,就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有沒有情了。
到得刑警大隊,劉若男說今天找他來,就是聽歐陽華說你射擊比較厲害,在部隊號稱槍王,想請他來給他進行實彈射擊授課。
向家俊一聽說是這事,倒沒有拒絕,便開玩笑道,我都快成你們警察的編外射擊教員了,不知道你們開不開我工資?
劉若男笑道,沒問題,不過開了工資,你可得到我們這裏來上班哦。向家俊沒想到劉若男這樣回答,便笑了笑後,讓他們準備一些雞蛋,說他到靶場有用。
靶場還是白水村那裏那個,這是一個軍警共用的靶場。隻不過,他們刑警用的是手槍,有的用五四式,有些用的則是六四式。
在靶場,向家俊自然先是給他們講了一通理論,從手槍的構造、分解,講到手槍的射擊參數,才講到如何精度射擊,如何運動射擊等。他也不管他們懂不懂,完全當新兵來打整。
雖然劉若男他們經常進行實彈射擊,早已聽過不少射擊理論知識,但向家俊站的角度不一樣,講解出來,卻是讓他們耳目一新,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講完理論,還是老一套,向家俊便進行實彈射擊示範。大家都知道,實彈才是檢驗理論的唯一標準,懂的理論再多,打不上靶,都是瞎扯蛋。
當然,這次向家俊沒有玩上次跟諸葛貪狼那種刺激的實彈射擊,而是讓歐陽將早已準備好的雞蛋,放到了五十米外的一處架子上擺好。
給諸葛貪狼他們進行實彈射擊示範,他敢那麼做,是因為他以前給諸葛上課的時候,他們經常如此這般讓人舉著靶子跑著打。給劉若男他們就不行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舉靶的人,歐陽華也不行。
向家俊拿過槍,往彈匣內裝填好實彈後,就見他快速立姿裝子彈,拉彈上膛,開保險,一氣嗬成後,便緊盯著遠處的雞蛋,單手持槍往前跑去,同時扣動板機,但見山穀傳來幾聲回音,槍管冒出幾縷白煙後,遠處的一排雞蛋也應聲而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