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定時間內,向家俊出現在了約定地方。
而黃旭見到向家俊扛著一個人,手裏還提著幾隻錦雞向他走來的時候,他頓時整個人便不好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
他的第一預感自然便是段天狼失手了,而且還被他生擒住了。第二則是這場賭注他輸了,輸得很慘,因為他沒有弄到一根錦雞毛。
這黃旭其實還在這裏,他是在等段天狼歸來,並不在等賭注結果的,有段天狼的出手,向家俊哪裏還會再出現在這裏。因此,他在陰山裏帶著保鏢閑逛了數小時,將槍裏的子彈打完後,看到要天黑了,便回到了車上。
白天在陰山裏閑逛,他都感覺有一種陰風慘慘的感覺,他才不願意晚上呆在那鬼都打得死人的地方,要不是為了等段天狼,他早都回城裏去找樂子去了。
向家俊還沒走到黃旭麵前,那幾名保鏢便圍了上來,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了一把手槍,全都指向了向家俊。
向家俊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猛然發力,將段天狼拋向了幾人,那段天狼早已經被向家俊敲暈了的,然後一個閃身便到了一名最近的保鏢麵前,將他的槍奪在了手裏,反手插入腰帶後,便又攻向了另一名保鏢。
這名保鏢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手裏的槍便被他奪了過去,因為向家俊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他們目不暇接。
另外兩名保鏢,見到向家俊將肩上之人向他們拋來,本能的便伸手去接住了。還好他們接住了,要是讓段天狼掉在地上,估計後果很嚴重。
向家俊奪過第二把槍後,便指向了他們。
黃旭見到如此,慌忙上前去假裝喝止保鏢的行為。
兩名保鏢見不是向家俊的一合之敵,雖說心裏憋屈,但也敢怒不敢言,誰叫自己技不如人呢,也隻好認栽。聽聞黃旭的喝止聲後,便也就坡下驢,退到了一邊,拿眼望著向家俊。
黃旭則急忙去查看保鏢手中的段天狼,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一探之下,發現還有氣,頓時便放了心,可一看到他手上腳上都有一道傷口,臉便陰沉了下來。
向家俊則提著錦雞冷眼看著黃旭,也不說話。
黃旭察看完段天狼後,便轉頭對著向家俊說道:“你居然手段如此殘忍,將此人手筋腳筋全挑了,看來我得報警了?”
說完便看向了向家俊,看他有何表情。黃旭自然不會承認段天狼跟他認識,打死也不會承認,便跟向家俊裝了起來。
“你妹的,你就跟老子裝,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向家俊在心裏暗自嘀咕,卻亮了亮手裏的錦雞,嘴裏說道:“我是發現他受傷倒在森林裏才扛出來的,先不管這人的傷勢了。還是先看看我們誰贏誰輸吧,將你打到的錦雞拿出來看看吧,我打得也不多,也就五隻。”
“我……我……”黃旭連續說了兩個“我”字,支吾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這黃旭哪裏拿得出來,別說拿錦雞毛了,他連錦雞是什麼樣都沒看到呢。
“如果說,你拿不出錦雞毛來,那你就算認輸了,你還是在這上麵簽字吧!”向家俊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黃旭。
出乎向家俊的意料,黃旭接過那張紙後,看都不看一眼,便一把就揉成了一團,塞進了嘴裏就咀嚼起來。
向家俊並不阻擋,任憑他如此作為,他也從沒有想過,憑著一紙賭約,就能將黃旭的資產搞到手。
更何況他拿給黃旭的,根本就不是那張賭約,當然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他留著那張賭約還有用。他剛才之所以會如此做,便是想讓黃旭知道他手裏已經沒了那張賭約了。
黃旭咀嚼了一會兒後,便努力咽了下去,然後雙手一攤,非常無賴的說道:“我們之間有過賭約嗎?我怎麼不知道呢?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了吧,前次到市委大院裏威脅我父親,今天又來訛我。我也不追究你了,看這人受傷這麼重,我得趕緊將他送到醫院去,誰叫我是好人呢。”
說完後,就手一揮,準備上車閃人。
他這表情,非常的光棍,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我就這麼做了,有本事你來咬我呀。
黃旭的本意並不是來賭財產的,他隻是借這個名引向家俊到這陰山裏來,好讓段天狼在這裏滅殺他,做得幹淨隱密一些。
誰曾想,卻超乎了自己的設想,“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掙來的財產如此輸給了向家俊,也就隻有耍無賴了,他也是沒得辦法的辦法了。
向家俊自然不會如此就放過他,至少在口舌上不會,便說道:“你是老子見到最無恥的一個人,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既然如此,你到時也別怪我卑鄙了。你也別再跟我裝了,你還是趕快將段天狼送去醫院吧,怕送晚了就沒命了,到時大理段家找上門來,有你兩父子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