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很急促,大有不開門就絕不放手的趁勢。或者是,外麵敲門的人知道杜莎就在裏麵一樣,可能正在忙著呢,才會如此敲門的。
兩人無奈的放開,杜莎整理了一下心情及衣衫頭發後,便開口道:“進來!”
作為公司總經理,杜莎是需要保持威嚴的。她對隻敲門,不發聲的,通常都是不會帶“請”字的。
這是管理學的精髓。
向家俊對這種並不以為然,在部隊他已經習慣了,對敲門聲也是從來不用請字的。因為他秉持“口令如山,何須請”的鐵律。
這一切,都跟禮貌無關。
門應聲而開,站在外麵的,居然是上官芸。
見到是上官芸,杜莎跟向家俊也十分的好奇,沒想到會是她。對打擾他們兩人人好事的事,也不好說什麼了。
而上官芸進來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對著杜莎打了個招呼後,便衝著向家俊說道:“快,跟我走一趟!”語氣不容置疑,說完就要去拉向家俊的手,似乎他們就如多年的戀人一般。
杜莎見狀,臉上頓時便起了寒霜。
而向家俊自然也不會讓上官芸捉住他的手的,本能的往後縮了縮手,同時尷尬的對著她笑了笑。
這時,上官芸才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臉也是刷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向家俊倒也善解人意,連忙對著她說道:“上官醫生,有什麼事呢,看你這麼急?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呀?”
“哼”,上官芸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打你電話,打了半天都沒人接!”
“啊”,向家俊驚呼了一聲後,便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起床後,手機就沒有帶。
手機對於現在的向家俊來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所以他並沒有在意帶沒有帶手機。不似那些離了手機就無法生活的人。
向家俊並沒有顯現出什麼尷尬的表情,對著上官芸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呢?不會又是找我治病救人的吧?”
“回答正確,加十分。我當然是來找你救人的了,你以為我來找你幹什麼?”上官芸答道。
“咳咳”,杜莎輕咳了兩聲。
上官芸從一進來就當她不存在似的。搞錯沒有,這可是自己的辦公室呀,所以她就輕咳了兩下,表示自己的存在,然後便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往後一倒,就看起了兩人來。
上官芸也感覺有點不對,慌忙對著她說道:“莎莎,我爺爺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醒轉的跡象,所以我就想到了向總,打他電話又無人接聽,我才趕過來的。打擾你了,多有冒犯,請多包涵。”
她這話,一方麵是對杜莎解釋,同時也是說給向家俊聽的。
向家俊一聽是她爺爺昏迷不醒了,便對著她說道:“既然是你爺爺的事,那咱們就趕快去吧,別到時耽誤了救治時間。”說完看了一眼杜莎後,便率先往屋外走去。
上官芸倒是記得跟杜莎打了個招呼才出門而去,出得門後還不忘將門給關上。
杜莎看到兩人出去後,坐直了身體,愣了一會後,狠狠“哼”了一聲後,便又開始伏案工作了。
上官芸是開車來的。上得車來,上官芸便將她爺爺的情況又詳細說明了一下。
她爺爺名叫上官文武,今年已經八十八歲了,平常身體都很好,今天早上一吃完早餐後,便突然昏迷過去了,沒有送到醫院去。
之所以沒有送到醫院去,是因為上官芸也在家,而上官文武也有私人醫生,而經判斷和一番檢查,確定是腦溢血。而這時,急救也來不急了,也不益移動病人,隻能叫醫生到家來。於是,上官芸便果斷想到了向家俊,沒有給家人打招呼就私自跑了出來。
到得上官芸家裏,便聽到了裏麵一片哭聲。
上官芸一聽到哭聲,當即就拉著向家俊往裏麵跑去,同時也是邊跑邊哭。
就算再笨的人,聽到這種大規模的哭聲,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恐怕是那上官文武老人……
向家俊不敢再往下想,也感覺到情況不妙,任由上官芸拉著他跑。
到得裏麵,就見到一位老人躺在一張床上,他的周圍站了許多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收著各種儀器呢。
一名拿著不知名儀器的年青醫生,見到上官芸拉著向家俊跑了進來,頓時醋意大生,便大聲開口說道:“喲,這不是上次治好龍書記的向大國手嗎,莫非你也是來給上官老先生治病的不成?這次估計要讓你失望了。”
他這一嗓子,頓時便讓一眾正在哭泣的人止住了哭聲,抹了把眼淚,看向了上官芸跟向家俊。
看到上官芸的手還拉著向家俊的手,都愣了愣,一時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再加上向家俊一頭長發,無風自動,怎麼看也不是一個醫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