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瞋目裂眥,一輛體型巨大的挖掘機立在白母(白燁母親)麵前,鏟鬥從半空緩緩往下壓,好似張開巨嘴的洪水猛獸,眨眼便可害人性命。
“來啊,你們這些畜生,有本事就把我埋在這裏!”白母痛聲喊道,瞋目豎眉直挺挺地站在挖掘機下,鏟鬥發出“哢磁”“哢磁”的聲音。
“不!”若言這一恍惚的瞬間,一道棍子直接擊在腦殼上,若言視線瞬間模糊,咬著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再也沒有手下留情,“手辣心硬”又是一套重拳擊在撲麵而來的人。
白燁發了瘋一樣將旁邊的人一把推開,往他母親的方向跑去,白燁這一跑,若言瞬間就要麵對這數十人,場麵立刻變得慘烈起來,若言雙拳不敵四手,隻能被動防禦,盡量護住頭部,他的身上又挨了幾棍。
哪怕白燁拚了命地跑,這短短的數百米路程仿佛是天涯與海角的距離,再快點!白燁跑得急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塊,當場摔了個狗啃泥。
就在鏟鬥離白母的頭部還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就在若言身陷人群白燁絕望之時,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住手!統統給我住手!”
“好了,都停下吧!”一個陌生的男子拿著喇叭高聲喊道,這些打手也緩緩停下了動作。
白燁看到母親從死神麵前走過,一時之間悲傷交間,哽咽在了當場。
若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旁邊的人也沒有繼續圍攻若言,若言鬆了一口氣,一放鬆下來就感覺到腦袋上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一抹之下,原來是鮮血。
“古易,你過了吧!非要鬧出人命?”曹金有些不滿地看著古易,自己不是他的頂頭上司,自然也不能質問。
“放心,不會出事,我都叮囑過了,不會死人的。”古易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二人緩緩從巷子走來,若言看到曹金的瞬間心就是一沉,如果是他做的,這人行事怎能如此歹毒!
白燁此刻正在白母旁邊安慰著他,白母坐在地上泣不成聲,若言冷眼看著走過來的曹金二人,怪不得會在打電話的時候聽到大型機器發動的聲音,原來他就在現場,至於那些打手依然沒有散去,將若言三人緊緊圍起。
“若言兄弟,好久不見。”曹金打了聲招呼。
“是啊,這才幾天不見,你就跑這兒來欺淩弱小來了。”若言冷哼了兩聲,哪怕這個有黑社會的背景又如何,對於這些不公正之事他一直是心直口快。
“兄弟,你誤會了,先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負責拆遷的古易兄弟。”曹金向旁邊一個介紹道。
若言這才冷靜下來,不過卻沒有跟這人打招呼,仔細看了一下這人,剪個平頭,麵色有些黝黑,不過長相倒是頗為讓女人歡喜,尤其是一對高挺的鼻子。
這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若言,要知道像他們這種人的交際圈一般很少有大學生群體的,而且曹金在春城也算有不小的勢力,現在看這模樣,對這個大學生還算挺客氣的。
“找個地方談一下吧,約上你的朋友,這事總要解決的,就算我不來拆,也會有其它人來拆的,而且這是政府的規劃項目。”古易坦言道,願意給白燁和若言二人一個機會好好談自然是看在曹金的麵子上,若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
如果不能和平解決,白燁一家要麵臨的威脅將會越來越多,從今天這事他也看出來了,絕對不是第一天了,隻要對方開出的條件不是太壞,白燁應該會答應的。
若言走到白燁旁邊與他們母子二人商量了一下,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本來說是要讓若言白燁二人前去,不過白燁不放心老媽一個人在家,所以最終決定一塊去。清理了下身子,古易又安排了一輛車載著白燁母子,至於若言當然是與曹金坐一張車,畢竟這事是靠了曹金的麵子,他不能禮數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