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看著墓前的供品默不作聲了一會,然後緩緩坐在墓前,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若言拿前麵前擺著的那瓶青稞酒,然後拿起來灌了一大口。
“啊,好酒,夠烈。”若言擦了擦嘴邊的酒漬。
“不知道這個酒合不合你的味口,跟老爺子釀的那個味道不一樣,不過同樣夠勁。”
“一會我就要回春城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就不回來了,還有就是我不讀書了,現在是個拳手。”
“以後你一直反對去練拳,就是怕我出什麼事,現在也聽不到你教訓我了。”若言說完又是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樂樂的家人也許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萬一來接樂樂你們說我該怎麼辦?老爹,老媽。”若言惆悵地看著天際,剛出的太陽又隱了下去,躲在烏雲之後。
“沒有人可以給我答案,沒有可以給我建議,沒有人可以在我累的時候給我靠一小會,我好孤獨啊,老爹。”若言苦澀地笑了笑,又是一大白進肚,陽光又重新灑向了地麵,照在若言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又如此的孤獨。
他就像一個孤獨的戰士一樣,帶著使命活下去,卻沒有人可以站在他的身邊,在他疲憊的時候對他說:“嘿,夥計,要來一杯嗎!”
“我要走了,等人下次回來希望那時我已經是洲際拳王了,一杯敬過往,一杯敬明天,這一杯敬你們。”若言話語一落便舉著酒瓶幹了大半瓶,然後剩下的便緩緩倒在墓前。
若言最後眷戀不舍地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如果世間真的有魂的存在,那麼他們也許會站在墓前望著若言遠去的背影。
也許目光中蘊含著複雜的情感吧,既有欣慰又有心疼又有著擔憂,擔憂若言會受傷會出事,欣慰的是若言的肩膀已經承擔起了這個破碎的家的重擔,又心疼若言這樣孤單的生活狀態。
“走吧,上車吧。”大伯微笑著說道,然後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上。
“好,樂樂上車了。”若言朝著樂樂的方向喊了一聲,樂樂還在跟著小夥伴在聊著什麼。
“來了。”樂樂應道,然後向著車子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上車之後樂樂遞過來口香糖,指了指自己的嘴裏,意思是若言的酒氣太重了。
若言笑了笑,放了兩粒到自己的口中慢慢嚼著。
車子啟動的聲音打斷了若言的思緒,一下子拉回了眼前,車子行駛在道路上,親朋好友在不停地跟著若言揮手作最後的告別,若言擺了擺手,車子漸行漸遠,若言盯著那個半山腰,在自己的眼中慢慢變成了一個包子般大小的模樣,直到消失不見。
大伯一邊開車,一邊跟若言說著老爹小時侯的窘事。
“以前小時候,那會剛開始發展,很多地方都吃不飽,收成的時候嘛,就靠我們幾個小孩子輪流在守著臨時搭建一個小帳篷,收成的稻穀就放在門外,那會不是輪到你爸守嗎,由於是在荒山野嶺的地方,燈光也沒有,旁邊還有幾個小墳包,你老爹呀到了晚上直接哭著跑回來了。”大伯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