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四處張望了一會,剛才還在與眾人暢談歡飲的李乙不知道何時出去了。
若言心裏一動,跟眾師兄弟再碰一杯酒。
“諸位師兄弟吃好喝好,我且先出去一下。”李乙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白酒一幹二淨。
再看其它人,雖無猜拳、酒令等,不過或臉色微紅,或醉態顯現,若言搖了搖頭,起身出門。
若言剛出門便看到李乙依靠著在圍牆上抽著煙,煙霧繚繞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色渲染得有些憂愁,若言微微一愣。
“李乙老師。”若言走到李乙旁邊,溫和地喊了一聲。
“嗯。”李乙淡淡地回了一字,二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興許是不太習慣熟人之間這般陌生人般沉默氛圍,若言首先開口破開了這“冰點”。
“抱歉。”若言歉意,臉色的些慚愧。
“不用跟我說抱歉,原來我也不看好你,不過,現在你已經是拳館裏不可缺少的一員,隻要你完整回來就是對我的歉意了。”李乙語重心長地看著若言,眸子之中有些許的擔心,若言也不知道李乙在擔心什麼。
“當然,以我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人為難我。”若言臉色淡然地說道,不過這倒是實話。
“明麵上的當然不會,不過暗地裏的勾當,想必你也聽劉總說過一些。”李乙毫不留情地打擊若言,他雖不是體製內的人,不過那些暗地裏的勾當,他沒少聽說。
聽到李乙這般一說,若言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若言聲音有點輕,卻不容置疑。
“我知道,一切小心為上,到時候你可能得守擂,我把你可能遇到的強勁對手的信息發給你。”李乙將煙掐滅,丟到垃圾桶中。
若言心裏微微感動,雖說與李乙的關係類似於老板跟員工,卻又不太一樣,因為拳手有比賽,而李乙會在若言比賽時幫若言拂去其它的顧慮,這情分遠遠超過了教練之情。
若言回到包廂裏,看到眾人一臉醉態,酒量是練出來的,很多拳手和學員雖然能打,但不一樣能喝。
其中就有些人醉倒了趴在桌上,若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若言,最多一年,我也要挑戰金腰帶了,到時候我想請你扶我一把。”韋紹傑說完之後便舉杯準備一幹二淨。
“阿傑,我們之間不搞這些虛的。”若言抬手將韋紹傑的手攔了下來,搖了搖頭。
韋紹傑微微一愣,是啊,他還是那個若言,不管名氣怎麼變化。
“好,敬咱們光榮的未來。”韋紹傑心裏微微一動。
......
“這些你需要注意的對手,隻要你了解一下就可以從容應敵了,不過有一個人你需要注意,那就是‘毒狼’,不過拳壇的人更喜歡稱他為‘毒手’”李乙麵色有些凝重。
“‘毒狼’?為何我從未聽說過。”若言皺著眉頭,若言自問也算是一拳壇老將了隻要稍微有點名氣的拳手,若言定會有所耳聞,可這毒狼.....
“你不了解很正常,這人原本也是拳壇小將,並且名氣不比前兩年前的你低,後來因為好賭,不僅輸光了所有的資本,還欠了一屁股債。”
“後來便去打黑拳,在打黑拳也沒什麼,不過卻把人活活打死了,這件事被暴在了網上,從此人氣一落千丈,現在轉行當教練,偶爾沒事踢踢館。”李乙淡淡地說道。
若言卻聽出來了,這人是個狠茬子。
若言凝重地點點頭,看來自己得做些準備了。
“有沒有他近期的比賽視頻?”若言想看看能不能先了解一下對手的情況,不管這人會不會為難自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沒有,這個人無論是上門挑戰還是一兩年前打黑拳,基本上沒有什麼視頻流出來,除了那一場打死人的,不過隻有幾個鏡頭,沒多大意義。”李乙想了一下,他也沒有什麼能夠給教給若言的,戰術之類的基本上是無。
“以你的能力,隻要足夠警惕,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吃掉你。”李乙故作輕鬆地開了個玩笑。
若言獨自一個人打車到達車站,然後前往成都,為什麼會選擇在成都若言也不清楚,也許是考慮到其它地區要前往目的地不方便吧。
“喂,老爺子,你能給我說說白沙的事了嗎?我這人可在路上了啊。”若言翻開手機給白澤打了個電話,應該是座機,這次接若言電話的剛好是白澤本人。
“那不成,萬一你小子爽滑頭半路跑了可怎麼辦。”白澤嘿嘿一笑,若言仿佛能夠看到白澤那奸炸一笑的畫麵。
“我....喂。”若言看了一眼手機,哎,沒信號了,這老爺子是真的一點後跟都不給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