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時吃豆腐都會塞牙,這下子完了。”若言望著四周昏黑,借著月光還能勉強看到路,要將細景看清以這點月光是做不到了。
若言也不清楚自己在這片森林之中走了多久,待他發現自己又走了回來之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繼續前行,此時曙光初現,這意味著黎明前的黑暗將要消散於天地間。
光明與黑暗交替,不過人心卻不是可以由暗轉明。
“叮叮·”手機的鈴聲吵醒了潘雜,潘雜起先被嚇了一跳,這鈴聲設定得太像比賽開始的鈴聲了,搞得他好像在擂台上一樣。
美夢無端被打擾,潘雜心裏非常超級不爽,衝著旁邊的手機不滿地說了一句,真是見鬼,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管你是誰我也要懟你一番。
接起手機一看,上邊顯示的是一個馬仔的名字。
“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不然我要捶死你。”潘雜瞥了桌上的煙盒一眼,然後熟練地將煙從中拿出,用他限量定製的zippo打火機將煙點起,將心裏的煩躁壓下。
“要緊事,定位那個丫頭的地址了,剛好離咱們這裏不太遠,就在咱們追蹤斷掉的信號五十公裏外的一個小破廟裏。”另一邊的馬仔諂媚地說道。
“哦,這倒是個令人意外的驚喜,看在你給我報了個好消息的份上,擾我清夢就不與你計較了,立刻派人過去,看住她,把地址發給我。”潘雜說完之後便將電話給掛了,隨後才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早晨六點鍾。
這個時候一般他都是睡懶覺的,好久沒有起這麼早過了,不過為了熊萌那個丫頭也值得,當然不是為了挽回芳心,既然挽回不了,得不到的,那就毀了她,這便是他為人處事的第一條準則。
至於電話中的那個什麼表哥,鬼才把他當一回事,隻要他有膽來,先打斷四肢再說。
將邱淩雪落下的手機將卡拔出衝到馬桶中,簡單收拾了一下個人的形象便驅車往那個小破廟去。
五十多裏地,從高速過去一個小時左右便可以到了,估計等他們到了,那兩個小丫頭還在熟睡當中吧。
不知道她們看到自己會是一種怎樣驚嚇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潘雜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天已亮,若言艱難地拔著腿往前走,由於休息不足夠,加上心性不太好,若言想了好久才想起手機導航上的詳細地圖。
“繞了這麼大一圈還是走錯了,這下子應該走對了,從這裏直行五公裏應該到了。”若言腦海裏的地圖越來越清晰,再看周圍這一片墳地,哪有什麼陰森恐怖的地方,完全是自己嚇自己。
“這兩姑娘也是夠大膽,找片墳地躲了起來。”若言心裏又是一陣埋怨,昨晚手機關機,他便失去了照明功能,整個完全是兩眼一抹黑憑著直覺在走,若是尋常山路也就罷了,關鍵還是一片墳地。
周圍陰森森一片,時不時有隻大鳥因為受了驚嚇從身旁飛過,有一隻還險些打在了耳邊,這是若言過得最糟的一晚了。
“咕咕·”肚子在不停叫喊著,四周無人,憑空生來的孤寂感讓若言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
由於山路比較難走,若言大概估算了一下,半個小時左右應該能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