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外,陳傲天看著一臉不解的陳羽,正想開口解釋時,後者已是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父親,那老道人說的是真的嗎?我就要在這裏拜師學藝了?你們要離開我了?為什麼要把我一人留在這裏?雖然......雖然這裏的景色是迷人,但我還是喜歡和父親母親在一起啊!你們不要我了嗎?”說著說著,陳羽雙眼已是流出了眼淚。
萬奇芸見狀,心疼不已,俯身蹲在陳羽身旁,幫其擦去眼淚,柔聲道:“羽兒,我和父親不是不要你,隻是有各種原因,所以不得不讓你暫時在這裏生活,以後,我和你父親會來接你回去的!”陳羽不依,哭聲漸漸大了起來:“是不是孩兒不乖啊?孩兒以後會乖的,會聽話的,你們別不要我!”見陳羽大哭,萬奇芸也是心中一疼,鼻子一酸,立刻用手捂住嘴巴,轉過臉去低聲嗚咽起來,兩行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見此情形,陳傲天也是心中微痛,哪有天下父母不疼愛自己孩子的?哪有天下父母不希望孩子在自己身邊的?但往往事與願違,陳傲天強行狠了狠心,怒斥道:“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忘記我以前怎麼教導你了嗎?”
見父親生氣,陳羽強行止住哭聲,但仍不斷抽泣著:“知道......男兒......有淚不輕......不輕彈!”看著傷心欲絕的孩子,就算再堅強的父母也會軟下來,陳傲天蹲在陳羽身旁柔聲說道:“孩子,不是我們不要你,而是你必須要在這裏學藝,隻有這樣你才能成為像父親一樣的男子漢。”說到這裏,陳傲天咬了咬牙道:“我們這樣,你在這裏學藝十年,十年過後,父親和母親一定來接你回去,你看如何?”
見父親和母親已經決定,雖然陳羽心中仍有千萬個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抽泣著說道:“我們......我們打......鉤鉤!”說完,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陳傲天眼中黯然,看著孩子柔弱的小手,最後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與其打上了鉤鉤。
大殿之外哭聲一片,而在大殿之類卻是歎聲不斷。
溥元河修為極高,雖然陳傲天三人在大殿之外,但所說的每一句話均是聽在耳裏,不由歎了口氣,對著四位尊座說道:“各位師弟師妹,你們誰願意教導陳羽的?”話剛說完,便是換來兩道冷哼聲,女婦說道:“不要指望我,我那裏全是女弟子,怎麼可能收留一個男弟子呢?”而另一個尊座略顯胖矮,他也開口道:“異徒之子,我是絕不會教導的!”
聽到這裏,溥元河再次歎了口氣,把目光轉到另外兩個尊座上。這兩人見溥元河望來,其中一人立刻回答道:“掌門,我座下弟子略有多出,這弟子是萬萬不能再收留了,不然可就沒住的地方了。”溥元河聞言也是搖了搖頭,對於這話是有其理,四位尊座中就他一家徒弟眾多,但承天門這麼大,難道真的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嗎?
溥元河眼光落到最後的一個尊座這裏。這人看上去比前者還要老,全身散發著淡淡的酒氣,但眼神卻是犀利。隻見這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其他三位尊座,然後看了看溥元河,正想說話,卻是一個飽嗝打了出來,隨即一陣酒氣飄散而出。
聞到酒氣,溥元河臉色一變,聲音略微嚴肅起來,道:“冷峰師弟,你又何故要鑽牛角尖呢?”這位被喚作冷峰師弟的尊座用手扇了扇自己的嘴巴,讓酒氣變淡,回答道:“掌門見笑了,我這不叫鑽牛角尖,這叫以酒消愁!”溥元河正想說什麼,在其旁邊的尊座站了起來道:“什麼以酒消愁,你這一消愁,卻把你那所有的弟子都愁到我這裏來了!此刻我這裏是人滿為患!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什麼消愁之類的話,應該是我要消愁了!”說完也不等對方回話,一甩手,離去了。
見這名尊座離去,冷峰也不惱,轉頭看向溥元河說道:“如果掌門沒有意見,那這小子就投我座下吧!”說完,也是轉身離開,邊走邊說:“等會你叫玄清將他帶來我這裏就行了。”話完,人影也不見了。
不一會功夫便是離去了兩名尊座,溥元河心中大為肝火。這時,陳傲天三人也是踏進了大殿之中。發現不見了兩名尊座,不由心中略感不安,但表麵卻是絲毫不變。對著溥元河抱拳說道:“掌門真人,羽兒已經同意在此學藝!”溥元河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心中的火氣,說道:“陳羽從今天開始將會在冷峰師弟那裏學藝!”說完,對著門外叫道:“玄清,等一下你就把陳羽師弟帶去冷峰師弟那裏!”話音一落,剛為陳傲天等人開門的那個青年道士便是走了進來道:“是!掌門真人!”說完,對著陳傲天和萬奇芸點了點頭,然後拉著陳羽的手,向著大殿之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