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蘇三把昨天晚上,丁海找她說話訴苦,最後告知她卓一銘可疑的事情,詳詳細細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池宿,包括最後她覺得不安,讓大貓去盯了丁海一路,一直看到丁海進入池宿的辦公室才返回的事,也告知池宿。
池宿的嘴抿得緊緊地,不發一言,聽完了蘇三的話之後,說道:“我昨天在忙著調查,一整天都沒去過辦公室。對了,丁海跟你說的話,你有跟別人說過嗎?”
蘇三搖搖頭,說:“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告訴你也特地單獨來說話的,就是覺得這事不能亂傳。”
池宿點點頭,拿出一根煙猛抽,然後說:“謝謝你告知的情況。最近沒什麼事,不要外出,不要走出軍區。丁海說的話不要跟任何一個人談起,知道嗎?”
蘇三說知道,不會妨礙調查的。
臨走的時候,池宿突然對蘇三說了一句:“你別多想。這不關你的事,有人要對丁海下手,你不讓他來找我,他也會找時間地點下手的。”
蘇三一愣,眼淚差點流下來,原來池宿看出了她心裏的自責。
一種感動地情緒在滋長,蘇三不敢多待,離開了池宿。
丁海的失蹤讓特一組的人也惴惴不安起來,要知道丁海可是四階上級武者,實力不低,尤其還是一組的研究員,屬於更加珍貴的科研人員,各種武器保衛的措施都是最前沿的。
可是這樣的人,居然在池宿隊長的辦公室,留下一灘血跡,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特一組的人,這次對自己環境的安全開始擔憂起來。
都能猜出來有內鬼,可是那個內鬼沒抓出來,這裏就一天不安全,好像有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眾人頭上,衝著眾人亮出寒光,隨時可能落下斬落掉眾人的頭顱。
這滋味非常不好受,脾氣不好的直接罵開了,把內鬼罵了個半死。還有的人默默著擦著自己手上的刀劍,不發一言,但是殺氣外露。
蘇三沒心情跟眾人寒暄,薛雙淩看出蘇三的情緒不對,問蘇三怎麼了。
蘇三閉口不言,隻說看到丁海可能出事,心情不好,然後逃一樣的走掉了,避免薛雙淩的再次追問。
直到回到自己的宿舍,蘇三才把自己的情緒給放開來。
蘇三摩挲著手裏的戒指,回想起那個完全搞不清狀態的低情商的家夥,送了自己一份方便的禮物,也沒有求回報,直愣愣地說想拿她來研究,被拒絕也不會生氣,帶著一些研究人員的直脾氣的性格。
沒想到,就這樣的遭了難,甚至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話才遭殃的。
盡管池宿說這不關她的事,可是蘇三心裏還是覺得不好受。
盛夏也在懊惱,如果自己昨天不是那麼早回來,如果自己細心一點,是不是那個丁海不至於遭到毒手?
看到蘇三痛苦的樣子,盛夏有心想跟她說,這不是她的錯,奈何開不了口,他不能說話。如果再用原來慣常的盛夏的安慰動作,再遲鈍的丫頭都可能發現不對勁。
於是,盛夏隻好像一隻普通的貓一樣,打打滾,賣賣萌,在蘇三腳邊蹭來蹭去求撫摸,各種求吃求喝求伺候,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做點別的事,不老是鑽牛角尖。
這一天,特一組的眾人,都是在壓抑、悲傷與憤怒中度過的,能好好安睡的人沒幾個。
到了第二天,讓特一組乃至整個渝都軍區都憤怒的事情發生了。
丁海的屍體在渝都的普通住宅區被發現,是從一棟高樓上跳下身亡,現場有目擊證人,還有目擊的視頻。
視頻裏的丁海喊著:“我有罪,對不起渝都的人民!”然後縱身一跳,從高樓上落下,摔得血肉模糊,現場一片狼藉。身上穿的,還是科研所一組的工作服,在衣服的上衣口袋裏,有一封遺書。
視頻裏,還把血跡斑斑的遺書展開,給大家詳細地看了遺書的內容。
遺書是一份犯罪自白書。丁海在遺書裏交代了自己的科研所為了研究藥物,而從各種聚集地裏抓活人來進行科學研究的事實,並且說這樣的研究一直持續了兩年多,從科研所成立的那一天開始就在進行人體實驗。
丁海還說自己原來被洗腦,覺得犧牲一部分人而為了更多的人研究出治病救人的藥物是應該的,還說在董君言的視頻出來的那天,跟眾人辯解,最後被憤怒的群眾給打了一頓。
最後丁海說自己被打醒了,看到那麼多人憤怒的樣子,才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對。可惜這個時候他手裏已經沾染太多鮮血,寢食難安,最終,他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