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興,張主任,劉總,機長,刀疤臉,艾美,老孔。
當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我們,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遭遇時,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他鄉遇故知的幸福感。
除去他們自私無恥的行徑另我齒冷外,一個潛在的巨大威脅正在慢慢的浮現。
一個被警察秘密遣送的犯人,曾經犯下過如何的罪過?
也許警察並不是淹死的。
也許那些到了島上死去的人,也不是餓死的。
也許那個犯人,正在某個身份的掩護下,計劃著下一步該對誰舉起屠刀。
“小吳,你對其他的那些人了解麼?“我問道。
“大概吧,我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經常聊聊家常打發時間。“小吳說道。
“張主任,劉總就不用說了,你說說那幾個人。“我說道。
“好吧,先說說機長,當飛機迫降出了問題時,他從駕駛艙中跑出來,幫助大家從機艙中逃出,並找到了小艇,也正是他的堅持,才讓我們從茫茫大海中正確的找到了小島的方向。他的沉著冷靜贏得了我們的信任,所以理所應當的成為了我們的領袖。“
小吳頓了頓,苦笑幾聲後接著說道:“雖然現在機長的做法越來越讓大家無法忍受,但當時他的確是我們的精神支柱,越是危險的環境下,人們越容易產生依賴領袖的心態,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當時會毫不猶豫的把手槍交給機長保管的原因,現在想起來…“
“說說別人吧。“相比那些沒用的廢話,我更急於知道別人的事情。
小吳愣了一下,便接著說道:“要說危險人物的話,刀疤臉絕對算是一個,不隻是臉上的那條刀疤,就看他那一身紋身,就絕對不像善茬。尤其是他的眼神,如果你跟他對視上那麼幾秒,就會感覺血液都會凍起來,對了,他還曾經….”
小吳好像想起了讓人恐懼的事情,然後偷偷的湊到我耳邊說道:“吃過人!”
“什麼?”
“當時正是我們開始沒有食物的時候,大家都餓壞了,吃野果,吃樹皮。我們還可以忍受,但隊伍中有一個叫迪克的外國人,看樣子是從小吃肉長大的,後來挺不住了,便自己跑出去打獵,當我們聽到迪克慘叫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腿上的動脈已經被野豬咬斷了。當我們正要埋了迪克的時候,刀疤臉看著屍體突然說..說…”
“說什麼?”
“我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那個場景,”小吳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他背對著我們,帶著紋身的肩膀隨著笑聲不停抖動著,然後慢慢的說:‘埋掉,太可惜了吧!’“
小吳頓了頓又說道:“更可怕的是,當時正在忙碌的人們聽到這話,忽然間都變得安靜起來,大家都像蠟像一樣站定不動,天色有些黑,我看不清大家的臉,我隻聽到…聽到不知道到是誰的喉嚨中,發出咽口水的聲音!“
小吳忽然間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沒有再問他接下來的事,無論如何,我可以想象得出那一定是他不願意再回憶的場景。
“艾美是誰?“我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艾美,艾美是一個…一個女人。“小吳說道。
“女人?“我並不是對小吳所說的有什麼懷疑,這個名字無疑是個女人的名字,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小吳在說到艾美的時候,表情和語氣中會有那麼點曖昧。
小吳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疑慮,趕忙接著說:“沒…沒什麼,她好像是一個留學的學生,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人挺好的…挺好的..”
“怎麼個挺好法啊?”我聽出了一點眉目,戲謔的問道。
“就是….我感覺她,好像對我..對我有點好感。“小吳的臉有些紅,看上去害羞中好像還帶點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