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黑,但我還是一眼就辨別出來,這是一隻猴子。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阿花在房門上會看到一隻人手,猴的手和腳的趾是分開的,靈活善動,甚至可以實用工具,如果不仔細看,的確很像人手。不過它的爪子非常鋒利,看看炭頭身上和我臉上的傷痕就知道了。
它身上的毛發很長,和我平時在動物園見到的猴子完全不同,除了桃子形的臉上和屁股上,金黃色的毛發濃密的密布著,就像一張厚厚的披風。黑暗中的眼睛閃動著光芒,頗有點火眼金睛的架勢。
看來不止是我在觀察著這個猴子,這個家夥也在觀察著我們。
它四肢著地,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不時的還會用猴爪子撓撓這撓撓那,看起來非常的煩躁。
看來剛才的斧擊並沒有給它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讓它對我們這些外形與他們有些相似的動物有了些忌憚。
猴子動作敏捷,頭腦靈活,非常難以捕捉。猴子的肉雖然味道還算可以,但是卻含有許多不可預知的病菌。甚至連人類目前最難攻克的艾滋病都是來源於猿猴類的身上。
基於以上原因,我基本不把猴子作為我狩獵的對象,可謂河水不犯井水。卻不知為何這個猴子要和炭頭過不去。
就在這時,炭頭忽然間超猴子衝了出去。
“炭頭!快回來!”
任憑阿花大聲的呼喊,也無法阻礙炭頭的身影。
猴子立刻注意到了炭頭的動向,在炭頭剛有動作時,它的眼睛忽然瞪得滾圓,尖叫了幾聲,似乎在發聲恫嚇,當它發現警告無用時,立刻撅起沒毛的屁股,幾下子竄上了它身邊的一棵大樹。
炭頭追到樹下,也隻能不斷地用前爪撓著樹皮,無可奈何的朝著樹上狂叫。就在這時,忽然從另一棵樹上閃出一道黑影直奔炭頭後背而去,炭頭慘叫一聲,身上變又多了一條傷痕。轉過頭去,卻發現黑影又迅速爬到了樹上。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猴子就是用這種方法打的炭頭毫無還手之力。
猴子是在炭頭背後的樹上,蕩著垂下的樹枝來偷襲炭頭,而我剛才斧頭所砍到的東西也正是猴子抓住的樹枝。
本來就傷痕累累的炭頭又受了這麼一下子,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踉蹌的走了幾步後,摔倒在地上。
呼!
我耳邊一陣疾風吹過,我知道,這是阿花射出的箭。
噗!
箭矢牢牢地釘在樹上,箭尾顫抖個不停,卻並未命中目標。
夜晚的能見度太低,猴子的動作也非常迅速,在攻擊完炭頭後,它幾乎沒有片刻的停歇,便爬到了另一棵樹上。阿花的射箭準度和速度已經非常了得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阿花幾乎與她射出的箭同一時刻衝了出去,她跑到炭頭的身邊,輕輕地把它抱起。炭頭並沒有喪失意識,睜開眼睛看到阿花時,發出了輕輕地哀鳴。
阿花輕輕的撫摸著炭頭滿是傷痕的身體,從背包中取出沼澤療傷草,開始為炭頭包紮。
這時我和老孔也來到阿花身邊,圍在她左右,提防猴子進行下一次攻擊。
但沒了炭頭的預警,我們更加難以預料黑暗中猴子的蹤跡。盡管我和老孔百般提防,還是被猴子偷襲得手了多次。
“媽的,這猴子家肯定是缺毛線,等我逮到它,非把它身上的猴毛都剃幹淨不可!“這猴子也真是執著,專門奔著老孔臉上的胡子來,幾番下來,老孔的臉上被揪的鮮血直流。老孔拿著手槍,打又打不著,抓又抓不住,早就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