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拒絕了她。
我知道她的意思,說實在的,我並不想留下她來,也不想和她發生任何關係。
至今我都記得她走的時候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後來我也有反思,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太絕了,但是並沒有讓我想太久,因為我媽纏著我,我媽對我說他要吃糖,但是讓我哭笑不得的就是她手上明明就拿著糖,然後我就對她說,你手上不是有嗎?
可是她嘴裏一個勁地嚷著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挺有耐心的,一個勁的給她解釋你手上就有糖,可是到後來的時候,她依舊不依不撓的纏著我,我惱火地對她說道,你手上的東西不是糖,是什麼東西,不要再煩著我,再煩我,連你都打!
說話的時候把她推倒在地,她一屁股坐地上,呆呆的,就這樣抬頭看著我,她也不說話,也不哭不鬧了。
我看到這裏的時候心裏莫名的疼痛,看了她一眼,卻不敢看她第二眼,我甚至不敢和她對望,我內疚,我心裏不安,她可是我媽,可是我剛剛卻這樣對她了。
但是她確實非常的煩人!
她還在看著我,我用眼角餘光看到了,然後我就,吞吞吐吐心虛的對她說,幹,幹嘛?下午我都跟你說了,不要煩我,是你自己要纏著我……
說到後麵的時候我都沒有底氣再說下去,因為她還在看著我,黃毛在這個時候也出來了,她應該看到了剛剛這一幕,她先來到了我媽麵前,安慰她,將她扶起來,然後又將地上的糖撿起來,放到她手上,最後他看了我一眼,雖然沒有說任何話,但是我能看出他眼神裏麵在責怪我。
黃毛很聽我的話,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大哥,就像現在所有人都拋棄我不理不會,可是他已經和我在一起,就是明明知道我現在有了大麻煩,麻煩他都沒有因此畏懼退縮。
甚至麵對癲太子他們的時候,他也不畏懼。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責怪我,這也讓我心裏更加的不舒服,可是後來我冷哼一聲,覺得他是多管閑事,這是我和我媽的事情,關他鳥事?
於是我也不理會他們兩個人,就讓他們在旁邊那裏丟人現眼,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得對付癲太子同時我也想著剛剛柳青和我說過的話,她說她可以去讓瘋子出來幫助我。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一旦我和瘋子攀上關係的話,我相信以後癲太子他們看著我,肯定要低頭,要麼就要開走,這樣他們出來混的肯定不會低頭,所以他們應該會繞開走,這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耀,起碼我在這一帶可以說已經是排得上號的了。
但是這一件事情我覺得不像柳青說的那麼的簡單,她說她隻要開口,瘋子就會幫助她,會幫助我?
我在外麵混自然知道裏麵的門門道道,如果用天下嚷嚷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兮來形容商人的話,那麼就更應該用有鬼能使鬼推磨來形容我們這些人。
我們並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人,我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做好事,除非對方有什麼利益給我們或者說給了錢,不然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尤其是這一種手尾非常長的時間。
我的意思是,一旦我們這些人要是互相開片的話,那麼就得提防著以後走夜路的時候,會不會被人套著麻袋揍一頓,甚至被人捅兩刀。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說的不正是這個?
所以在外人麵前我們很風光,很牛逼,但事實上我們也在擔驚受怕,也怕走黑路走多了被對方逮住補刀子。
所以在正常的情況下我們都不會多管閑事,就算是有什麼矛盾也不會直接的出手,而是先和對方罵架,或者搬出誰誰是我老大之類的嚇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