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忽然——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這道清亮的聲音所吸引。
“請問三長老?”夜楓朗聲問道,他倒是認得這三長老,平日裏雖沒有太多交集,但也好歹混了個臉熟,至少能分辯得出。
“嗯?”夜傅雨回轉身來,直麵著夜楓,應了一聲。
夜楓拱手行禮,從容不迫地繼續分辯道:“那玉靈丹雖然珍貴,但待我修煉至先天九層巔峰,那其中自有我的份額,我如今提前取來,卻有不是之處,但也不至於罪犯叛族吧。”
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三長老為什麼會如此針對自己,但夜楓他並不傻,若是沒有提前想好說辭,他豈會如此輕易就擔下罪責。若真是像夜傅雨這般,他被判了個叛族之罪,恐怕不止自己會被趕出夜府,就連自己的父親也再沒有臉麵繼續擔任家主一職,主掌夜家大權。
這是夜楓絕對不容許的。
“好,就算你這一條說得通,那你贈丹給朱婷婷,這事你可推不掉吧?難道你不知道朱家和我夜家近千年來的恩怨嗎?還是說你想避重就輕,大事化小,夜楓,你真以為我夜家眾位長老就如此好糊弄嗎?”夜傅雨聽完夜楓的話,猶疑了一陣,這才冷笑著繼續質問道。
“三長老您言重了,小子我可沒如此大的膽子。”夜楓再一拱手,不緊不慢地繼續分辯道:“至於將丹藥給朱婷婷一事,三長老莫非忘了,那朱婷婷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就算我真的將玉靈丹贈送於她,那也不過是替夜府提前下了聘禮而已。再者說,數日之前小子遭遇刺殺之事,三長老和眾位長老明察秋毫,想必都有所耳聞吧!”
“那有如何?”
“當日刺殺我的正是三長老您口中所說的朱婷婷那賤人,而也正是那一日,玉靈丹被其強行搶奪,而我也險些被其殺人滅口,所以說這玉靈丹並非我贈送,而是朱婷婷那賤人憑武力強行搶奪的。”
夜楓從小便熟讀詩詞歌賦、經史典籍,武功不說,但論辯駁口才,找對方言辭中的破綻,他不懼任何人。
一經夜楓這麼一說,眾人紛紛覺得有理,這玉靈丹若真是被朱婷婷強取豪奪的,這責任還真不在夜楓這裏。
“哼!你盜取玉靈丹還不是為了私相授受,將之轉贈給朱家那丫頭,否則以你先天之境都未到,要這玉靈丹又有何用?”
“所謂捉賊捉贓,三長老你如此說怕是有些牽強了吧,小子我難道不能是因為一時好奇嗎?”
“你!”夜傅雨氣急,皺了皺眉,一時說不出話來,夜楓寥寥幾句,竟將自己的過錯幾乎都粉飾過去,話語之中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哈哈哈!楓兒倒是好口才,夜傅雨這老家夥在楓兒麵前也得吃癟!“夜霸天一愣,看著淡然自若,一臉沉靜的夜楓在夜傅雨的麵前滔滔不絕,不由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楓兒這十幾年的書倒還真不是白讀的!”
從小夜霸天就期望夜楓能專心習武,好有朝一日繼承自己的衣缽,振興夜家,畢竟夜楓的天賦可是比夜霸天都要來得好,可是如今,似乎救了夜楓的,不是絕世武力,而是這番犀利的口才!
夜傅雨此時終於自覺有些失策了,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向被所有人視為紈絝子弟、不務正業的夜家大少爺夜楓,在長老會眾多長老的壓力之下,分辯道理起來條理清晰,次序分明,有條不紊,而且麵對自己的質問,氣勢上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要知道,一般夜家子弟,麵對如此多長老的質問,怕是早就嚇得話都說不齊整了,更不用說是為自己分辯了。
如今夜楓將所有罪責都一己擔下,再想拉夜霸天下水,他也找不到什麼借口了。
夜傅雨心中思忖再三,心中暗哼一聲,眯起雙眼,絲絲冷光從眼皮之間的縫隙之中泄露出來,隻聽他冷著臉訓斥道:“夜楓,縱你舌綻金蓮,巧舌如簧,也難逃眾位長老的慧眼,夜家族規的公道,偷盜家族重寶這罪你是怎麼也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