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的府邸,氣勢宏大,威嚴宏大的氣勢絲毫不下於夜府。
“你說那人可能是一位丹師,是幾品丹師?”在朱府府邸的西北角,某座獨立的小院,一個威嚴的中年人淡然地聽著從靈藥軒而來的夥計的回稟。
隻是當其聽到夜楓可能是丹師的猜測之時,此人微微一怔,有些愕然地出聲,頓時打斷了夥計的話語。
這個中年人光從外貌上來看,似乎隻有五十出頭,隻是習武之人原本就比較年輕長壽,因此他的真實年齡想來必不止如此。
他的臉龐有些粗獷,但眼中卻不時地閃過睿智的光芒,顯然不是那種隻會蠻力的莽漢而已。
看他眼神開闔之間,一股氣勢勃然而發,顯現出了其深厚的武功修為,他的氣質內斂,體內真氣沉凝,明顯是個真元境的高手。
此人的名字叫做朱濤,乃是朱家的執事之一,專理妖獸、藥材以及各種丹藥的生意,乃是朱家除長老之外的第一把交椅。
夥計聽見中年男子的突然出聲,倒是嚇了一跳,看著中年男子銳利的眼神,這夥計更是有些惶恐不安,好半天這才畏畏縮縮地說道:“那人……那人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品級,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透露,不過朱老看過那人所給的丹方,以朱老的推測,此人應該是一位五品丹師。”
“哦,朱老說是五品丹師嗎,他老人家的眼光可是毒得很,如此看來這人五品丹師的身份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朱濤微微一怔,雙眼之中爆發出別樣的異彩:“來,給我看看那張丹方。”
五品丹師,就算是在整個大晉王朝,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玉玄城也就朱家有幾個老家夥勉強達到了這個級別。
“執事大人請看,這是朱老讓我帶給你過目的丹方。”夥計一聽,連忙從袖口掏出一張折得整整齊齊地紙張,上麵的墨跡尚未完全幹涸,顯然是新謄錄的丹方。
朱濤微微點了點頭,從夥計的手中接過了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靈藥的名稱,正是夜楓所寫的那張。
朱濤拿著這張丹方,細細地瀏覽了一會兒,繼而摸著胡須微微沉吟道:“七葉草、天心果……嗯?竟然還要五階妖獸烈焰虎皇和寒風天狐的內丹各一枚,兩顆內丹明明分別是火屬性和寒屬性的,這兩種完全相反屬性的內丹,能煉成什麼丹藥?”
朱濤他雖然不是丹師,但朱府關於妖獸和丹藥的生意一向是由他打理的,耳濡目染之下,倒是也懂得一些藥理。
說起來,他見過的丹方不說上百,也有幾十張了,其中亦不乏五品六品丹藥的丹方,可卻從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方子。
“竟然完全用兩種屬性相反的內丹來煉製丹藥,藥力相衝,而其中有沒有可以用作緩衝的靈藥,他難道就不怕炸爐嗎?”朱濤緊皺著眉頭,若無旁人地在大廳之中踱著方步。
“難道……”朱濤的腳步一停:“難道這張丹方並不全?其中缺少了幾味主藥,為的就是防止被人窺伺剽竊不成。”
這是朱濤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了。
眾所周知,功法和武技是一個家族的根本,因此但凡家族宗派對於功法和武技的保密自然做得格外嚴苛,丹方也是一樣。
無論是什麼丹方,都是無數前人先輩經過數百次推敲研究,無數次的嚐試,這才慢慢流傳下來的,因此對於丹方的保密也是做得分外嚴苛,至少在市麵上根本見不到什麼高級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