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城內,一座微微有些偏僻的府邸,裏麵很是清淨。
一位麵色淡漠的青年和一位身形妖嬈卻臉帶麵紗的女子相對而坐,除此之外,寬敞的屋內再無一人。
“紫絕,你的速度好快,我剛接到宗主的傳訊沒多久,沒想到你便出現在了玉玄城,我們有五六年沒見了吧。”一聲清亮悅耳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說話的正是那位臉帶麵紗的女子,她的身形妖嬈,一條紫色長裙穿在身上,將她玲瓏的曲線很好地襯托出來,素白的麵紗遮住了她的容顏,更增添了些許神秘之感。
而坐在紫裙少女對麵的青年,竟然是邪月宗裘天耀的親傳弟子——紫絕。
原本以紫絕的修為和實力,再怎麼也不可能三天時間便趕到玉玄城之中,不過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作飛行妖獸,可以用作長途跋涉之用。
而紫絕正是憑著一頭五階妖獸雙頭斑鳩,直接飛越無數的群山峻嶺,這才在三天之內趕到了玉玄城之中。
“紫幽,我這次來玉玄城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這事情關乎著宗主的大業,事關重大,我可沒有閑情逸致與你敘舊。”紫絕的眉頭微皺,眉心之間隱現一絲不耐之色。
“哼,你還是這般無趣。”這位被喚作紫幽的紫裙少女冷哼一聲,繼而微微掀起臉上的麵紗,端起桌上的香茗,輕啜了一口,粉嫩的朱唇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
“閑話少說,我想要知道,副宗主究竟是怎麼死的?”紫絕冷冷地看著靜靜品茗的紫幽,眼中煞氣逼人。
“說實話,當日副宗主來到夜家之時,我並不在場,我也是事後動用了一些手段,這才旁敲側擊地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紫幽微微一歎,這才緩緩說道。
青年男子聞言,當即凝神靜心,聆聽著紫幽的下文。
紫幽似乎有些猶豫,明眸之中閃過一絲掙紮之色,片刻之後,紫幽這才開口說道:“就在三日之前,副宗主到了玉玄城之中,之後便直接去了夜家,讓夜家之人交出夜楓,還威嚴恫嚇,若不交出夜楓,則血洗整個夜家。”
紫絕點了點頭:“夜楓是副宗主的殺子仇人,以副宗主的性格,倒會幹出這種事情。”
“一位元魂境武者上門叫陣,夜家的老祖宗夜浩然自然坐不住,當即自琅琊閣之中出來。聽聞當時,除了夜浩然之外,夜家的長老也都在場。副宗主報仇心切,言語不和,當即動起手來。”
“原本以副宗主的實力,對付夜浩然也算是綽綽有餘,但是沒曾想夜浩然竟然還有一隻化形妖獸……”說到這裏,紫幽的聲音為之一頓,看了一眼坐在對麵麵無表情的紫絕。
“這個家夥還真是塊木頭。”紫幽心中腹誹一句,繼續說道:“夜浩然再加上那隻化形妖獸聯手,勉強和副宗主打了個平手。可是更沒有想到的是,夜家家主之子夜楓,正當副宗主和夜浩然交戰之際,竟然動用了九名真元境高手,配合各種奇珍異寶,布置成先天木衍大陣,將老祖宗徹底困在了陣中,以法陣之力讓副宗主重傷,最後在夜浩然與那隻化形妖獸的聯手之下,徹底隕落。”
“先天木衍大陣?那是什麼法陣,竟然能夠困住元魂境大能?”紫絕的眼中終於出現一絲波動:“元魂境大能凝練元魂,洞悉陰陽,功參造化,一般的陣法怎麼可能困得住?”
元魂境大能的元魂之力玄妙莫測,按理說,任何法陣都難逃元魂之力的窺探,什麼樣的法陣能夠困住元魂境大能。
“具體是什麼法陣,除了夜楓之外沒人知曉,隻知道此法陣集幻、困、殺於一體,而且竟然還有禁斷靈識的功用,以至於副宗主的元魂之力都被徹底屏蔽,想來正是因此,副宗主才會被困在法陣之中不得而出吧。”紫幽微微猜測道。
不過這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當日林鼎寒被困於先天木衍大陣之中,以木衍大陣禁斷靈識的奇效,除了夜楓和已死的林鼎寒之外,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家竟然還有這等壓箱底的手段,若是日後攻打夜家,以這奇異的法陣,我邪月宗的弟子豈不是要死傷大半,甚至連宗主也有可能徹底隕落?”紫絕自聽了關於先天木衍大陣的一些信息,麵色頓時凝重了許多,眼中目光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對策。
沉吟良久,紫絕的臉上依舊不見一絲輕鬆之色。
夜家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兩位元魂境大能,十幾名練罡境長老,再加上數百的真元境武者,這樣的實力已經趕得上一個普通的二流宗門。